人快速走到李晨氣身旁,關切地問道“晨兒,傷到哪了?”
“多謝師尊,出手相救,一點小傷無礙!”師尊要是晚來一步,自己都有可能喪命當場,真是死里逃生,李晨氣回過神,真心感激說道。
“沒事就好!”鐵無情察看一番,見李晨氣確實只受了些輕傷,便點了點頭。
“師尊,現在怎么辦?”宗門大陣被破后,李晨氣一直身陷混戰之中,心神無主,此刻見到師尊鐵無情,忙問道。
這時“大荒谷”上空突現一股恐怖靈壓,兩宗交戰弟子不由紛紛抬頭望去,嘣”的一聲震天巨響,爆出的氣浪由內向外,蕩散漫天沙塵與云霧。
三位金丹真人戰果已定,大荒劍宗三長老“宇文成蛟”成了無頭尸骸,天羅密宗兩尊羅漢其中一人左臂齊肩而斷,正不斷向外涌著金色血液。
“走!”鐵無情握緊雙拳,又無奈松開,深吸口氣,轉身帶著李晨氣化為一道劍光,向谷外逃去。
“宇文成蛟”隕落,眾大荒弟子皆大驚失色,再也無一絲戰意,紛紛四散而逃,天羅密宗自然不會手下留情,血腥圍剿每一名慌亂逃竄的大荒弟子。
半個時辰后,塵埃落定,數百名大荒弟子能逃出升天者,寥寥無幾。
“嗚、嗚”,狂風從原“藏風洞”坍塌的石縫中吹出,揚起漫天沙塵,谷底大殿只留下了斷壁殘垣,石劍廣場中央斜插的那柄巨型石劍,也只剩半截。
殘垣犄角之處,偶有劍光破空升起,是一些潛藏被發現的大荒弟子,但很快便擊落。
數天后,大荒劍宗山門“大荒谷”淪陷的消息便傳遍云州各角落,一時人人色變,此次南北宗門大戰,難道山南四宗要落敗了嗎?整個云州變得風聲鶴唳,附庸于四宗的各家族更是人心惶惶。
青鋒城外八百里的一處山頭,大荒劍宗大軍便駐于此地,此時中軍營帳群情激憤,大荒劍宗各堂堂主、執事,皆聚于此地,請求宗主“宇文成天”下令,進攻天羅密宗駐地,為山門戰死的宗門弟子報仇。
“天羅人太陰險了,一直按兵不動,原來是有此陰招!”
“宗主,出兵吧!”
“殺了這幫禿子!”
“宗主,吾護劍堂甘當先鋒!愿戰至最后一人!要他天羅密宗血債血償。”護劍堂堂主“悟劍道人”李司南,咬牙說道。
“悟劍道人”生性孤僻,一心沉迷練劍,直至自知壽元無多,結丹無望,才結道侶留下后人,二十年前得一子,極為溺愛,此次出征怕生意外,便特意將其子留于“大荒谷”,不曾想,如今已天人兩隔。
其實,在座中如“悟劍道人”這般將至親之人,留于“大荒谷”的極多,山門被破,被殺的多是大荒劍宗各望族后人,帳內眾人自然義憤填膺。
“哼!天羅密宗大軍駐地早已布下法陣,還設有大量“靈能晶炮”,以逸待勞,出兵強攻,讓宗門弟子去送死嗎?”
宇文成天拍桌起身,環顧眾人接著說道:“吾宗與天羅密宗不共戴天,自是要血債血償,但不是現在。”
“宗主,既不能強攻,不如立即全軍后撤奪回“大荒谷”。”這時,一位中年執事開口說道。
“對,奪回宗門”
“宗主,下令吧!”
眾人紛紛同意,出言說道。
“愚蠢!此時后撤,后方的天羅人必會跟上,待攻陷山門的那兩艘“雪狼戰艦”趕來,形成合圍之勢,本宗將陷入絕境,到時宗門近萬年傳承,便會斷于你我之手。”宇文成天再次打斷眾人,含怒說道。
“既不主動進攻,又不撤回“大荒谷”,難道仍要按兵不動,留守此地嗎?”白發蒼蒼的李司南,不顧“宇文成天”的威嚴,氣憤說道。
言外之意便是,這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