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所得?”
現在抓不抓到教會在漢陽的教徒還不是首要的,首要的是獲得口供,抓捕教會骨干,摧毀教會的組織。尤其是依附于教會的這些契兄弟,他們仗劍殺人,比那些普通信教的鄉下婦女兒童更具有威脅性。
這些人不除,金祖淳心下難安。現在有個李喜命,已經這么大膽放肆,以后有個樸喜命、崔喜命什么的,該怎么辦?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這些契兄弟里不乏武藝高強的野心分子,干出什么事都不為奇。不然也不會紛紛起名叫做“殺班契”了,他們就是極端敵視既得利益者兩班士族的人。
“嘴硬的很……”金芝淳也沒想到這么難辦。
“另外兩個呢?”金祖淳知道這些契兄弟未必好對付,但是沒想到還真是硬骨頭。
他所說的是那兩個受了傷逃跑又被捕的契兄弟,而不是要陪著李喜命一道絞死的那兩個。至于為什么問這兩個,那倒是有些緣由在里面。
任你鐵骨錚錚,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這往往建立于你是個健全的健康人的基礎上。一旦某個人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在飛速流逝,真正的面臨死亡,那他的心理防線就會很快變得脆弱。也許只是一句話,一個字,就能徹底的摧垮他的心理防線。
用個很不恰當的比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真要死的時候最怕死!
“有一個已經不得說話,正在勉力救治,另一個尚好些。但是高燒不退,問話答得也盡是胡話,做不得什么數。”
那人應該是傷口感染,又沒有好好處理,然后開始發燒,屬于很正常的情況。金芝淳也是宦海沉浮,人生大起大落經歷過的人,自然知道。
“揀緊要的說些呢?不可全信,不可不信。”金祖淳現在是下定了決心要弄死這些契兄弟的,任何線索都不愿意放過。
“緊要的話……倒是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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