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為昭武將軍。
能夠從一名普通小兵升為正三品的昭武將軍,這確實是個少有的人生奇跡。
此人是寧志遠(yuǎn)的心腹大將,因為覺得李二狗這名字不好聽,于是就請大將軍重新賜名。
寧志遠(yuǎn)就給他改名為李定北,寓意是希望他能夠平定西北。
竟然任用其心腹大將李定北領(lǐng)兵攻打彰南,可見大將軍寧志遠(yuǎn)對這里是志在必得。
莫若山和趙從德相互對視了一下之后,雙方都搖了搖頭,表示不能跟對方私下面談,以免被京城那邊誤會他們跟李定北有所勾結(jié),從而累及家人。
嗓門較大的莫若山站在城頭大聲回復(fù)道“在下彰南衛(wèi)所指揮使莫若山,李將軍有何話要說不妨當(dāng)眾直言。”
李定北抬頭看了莫若山一眼,然后揚聲道“你們難道就沒看過由西北發(fā)出的討賊檄文嗎?
偽皇趙焞豐連同謝賊等人起兵作亂,大逆不道,甚至還犯下了軾君軾父的滔天大罪。
你們乃大魏官員,多年來深受皇恩,為何要為虎為倀、助紂為虐?”
莫若山苦笑道“李將軍,這些都是天家之事,我們只是地方小官,哪里分辨得了京中各位大人的是是非非。
只求李將軍看在彰南數(shù)萬平民百姓份上,放過我等,免于兵禍。”
“只要你們開城投降,我保證不傷城中軍民分毫。但如果你們還是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李某手下無了。
從現(xiàn)在開始,我給你們一柱香時間考慮。
如果一柱香過后你們還是不肯開城投降,那我們就會馬上攻城。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說完,李定北轉(zhuǎn)返回軍中。
就在他剛走沒多久,一個士兵拿著一柱香插在城門正門口前面點燃。
望著城門下方那柱香,莫若山和趙從德只能相對苦笑。
兩人回到指揮大營時,同知、通判、推官等當(dāng)?shù)毓賳T以及衛(wèi)所百戶、校尉等將領(lǐng)都在等著他們。
對于外面所發(fā)生的事,他們都也已經(jīng)知道了。
“趙大人,莫大人,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同知張大人用顫抖的聲音問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出聲,但也用同樣驚惶的眼神看著他們。
莫若山環(huán)視了一下猶如驚弓之鳥的同僚們,臉上露出了無比苦澀的表。
知府趙從德臉色也是一片慘白。
就算他不懂兵事,也知道這場仗不用打就已經(jīng)輸了。
先不說外面那些守城的普通士兵幾乎個個都嚇得臉色發(fā)青,手腳發(fā)軟。
就連他們這些負(fù)責(zé)指揮的官員也通通嚇得手忙腳亂、不知所措,這場仗還怎么打得下去?
他雖然是知府,但現(xiàn)在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把一切都交給打過仗的莫若山來決定了。
過了一會,莫若山終于開口道“等一下他們攻城的時候,你們稍微抵抗一下做做樣子就投降吧。
西北軍雖然對胡人狠,但對自家漢人還是會手下留的。
只要你們有所抵抗,這樣就算消息傳回京城,也算是你們力戰(zhàn)過了,這樣應(yīng)該可以保你們家人安全。”
“那將軍您呢?”莫若山的副官覺得事并沒這么簡單。
莫若山慘笑道“我是彰南衛(wèi)所的指揮使,如果我不死,又如何讓京城那邊相信我們并非不戰(zhàn)而降?如果我不死,我的家人又將會落到什么樣的境地?所以我非死不可。”
“將軍萬萬不可!”副官失聲叫道。
其他人聽到莫若山的話,也驚呆了。
“行了,誰也別說了。讓我好好喝壇酒,我想醉著上路。”說完,莫若山一個人走了出去,背影充滿了悲涼。
副官原本想追上去勸止,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