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朝廷已經從根子上爛掉了,根本沒有任何值得補救的價值。 于是從那一刻起,簡書棋決定不會再對這個朝廷有任何的忠誠,以后就選擇和光同塵這條路。 雖然簡書棋跟被當成叛逆之一的池非是好朋友,但知道此事的人很少,因此他并沒有因此而受到牽連。 他已經不敢再打聽東北那邊的情況,他害怕聽到那十幾萬流民被西北軍屠殺殆盡的消息。 他知道這只是自欺欺人的做法,但他實在不忍心再打聽下去。 與翰林院幾個同僚吃完飯后,簡書棋就獨自回到了安順侯府。 當他進府后,所有見到他的下人全都畢恭畢夠地向他行禮問好,甚至包括正院那邊的下人。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簡書棋已經成了安順侯的頂梁柱,自然沒哪個下人敢怠慢他。 這不僅是因為他已經考上進士成了翰林院的七品編修,更重要的是他的父親安順侯在一個月前中風了,一直昏迷不醒,就連來診治的梁太醫也說情況很危險,需要慢慢調理才行。 由于安順侯出了這樣的事,簡書棋身為嫡長子,再加上他本身又是個官身,自然成了府里當之無愧的新主人。 簡書棋剛回書房沒多久,他的心腹小廝小東子就過來向他匯報說今天馬姨娘又在太太院子里大吵大鬧,說太太趁著老爺生病的時候苛待她們母女倆,要跟她討回公道。 簡書棋聽無小東子的匯報后,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有些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見見真正的棺材長什么樣。 三天后,馬姨娘的娘家兄弟被十幾個聯合在一起的商人和農戶給告上了衙門,說他們打著安順侯府的旗號強占了他們的鋪子和田產,而且還糾結了一大幫流氓地痞對他們威逼利誘,逼他們把鋪契和田契交出來。如果他們不從的話,家人就會被暴打一頓,實在無法無天。 當衙門派人來問話的時候,簡書棋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那些人與安順侯府毫無關系,希望官府能嚴懲這些打著安順侯府旗號胡作非為的惡徒。 得到簡書棋這句話后,衙門立刻對馬姨娘的娘家兄弟進行了審理。 由于證據確鑿,案件很快就判了下來,馬姨娘的娘家兄弟及其同伙被查沒家產賠償事主,并且全都被判監十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