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耗,朝廷幾乎已經(jīng)掏空了家底。
后來南征大軍全軍覆沒,朝廷甚至連戰(zhàn)死士兵的撫恤金都發(fā)不出來,可見國庫有多窮。
原以來新皇登基后,各地能稍微緩口氣。ii
沒想到新皇登基僅僅一個月,就頒布了加稅的新政,要在原有賦稅的基礎(chǔ)上,再增加一項“平胡稅”。
官府的榜文寫得很清楚,朝廷需要大量征兵以及制作武器來應(yīng)對胡人侵擾,因此這“平胡稅”是用于戰(zhàn)時的臨時稅。等平定胡人后,這項賦稅就會取消。
這話說得好聽,然而胡人之禍?zhǔn)沁@么容易平定的嗎?如果真的這么簡單當(dāng)初南征大軍就不會敗得那么慘了。
這“平胡稅”說是臨時稅,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已經(jīng)是一項新的定稅了。
更重要的是,這“平胡稅”實在收得太重了,竟然比田賦還要高出兩成,這也太離譜了。
雖然民間對這項新稅叫苦連天,但各地官府里的官老爺們可不管這么多。ii
如果稅收不上來,他們頭上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于是紛紛出動官兵挨家挨戶地上門收稅,一旦有誰敢不交,就馬上收監(jiān)處理。
家屬什么時候把錢湊齊了就什么時候放人。一天沒湊齊,就一天把人關(guān)在牢里餓著,除了清水以外一粒米都不給。
這方法實在太狠了,各家各戶只能想盡辦法把這稅金補齊。
像江南各省這些較為富庶的地區(qū)還好一些,當(dāng)?shù)仄矫癜傩沾蠖噙€能勉強拿得出這錢。但對于一些窮苦地區(qū)的百姓來說,這筆錢實在太要命了。
許多家庭那是真的要掏空家底甚至砸鍋賣鐵才拿得出這筆錢。
更有甚者,有些實在借不到錢的人家只能借高利貸來渡過難關(guān)。最后因為還不上利滾利的高利貸,被迫賣屋賣田,甚至賣妻賣女來還債的慘況時有發(fā)生,讓人觸目驚心。
這平胡稅一出,導(dǎo)致各地民怨四起、民不聊生。
所謂官逼民反,面對如此重稅,終于有百姓因為交不上稅而揭桿造反,并且響應(yīng)者眾多。
尤其是較為窮困的偏遠地區(qū),更是民亂不斷、此起彼伏。
為了平定地方民亂,朝廷只能時不時地派兵鎮(zhèn)壓。
這對于原本就兵員不足、士兵素質(zhì)又差的大魏軍隊來說,又是一個不小的負擔(dān)。
不過這些地方民亂畢竟規(guī)模較小,還不足以威脅到大魏的根基,因此影響有限。
現(xiàn)在朝堂上的各位王公大臣們,更頭痛的是如何安置那二十幾萬從南方逃過來的流民,這才是最為棘手的問題。
鑒于之前的成功經(jīng)驗,安國公等人不是沒想過像上次那樣,直接把流民運到東北扔給西北軍來處理。
可惜這回西北軍學(xué)精了,不僅組建了一支上萬人的水師常駐烏江巡邏看守,而且還在岸邊修建了城墻和炮臺,把整個烏江封鎖起來,不給大魏的船只通過,這樣魏軍就沒辦法重施故技把流民送過去了。
既然沒辦法強塞給西北軍,那這二十幾萬流民的安置問題就只能靠朝廷諸君自己想辦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