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們要將棋兒從族中除名?”聽完族長的話后,廖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族老之一的簡衛道安撫道“長棟媳婦,你先不要激動。
并非是真的要將阿棋除名,等事情查清楚還以清白后,自然會將他重新寫入族譜。”
簡衛道的弟弟簡衛真也幫口道“是啊,長棟媳婦,這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廖氏不禁氣笑“這簡氏族譜是這么容易改的嗎?想刪就刪,想加就加?”
簡衛道等人一時無語,此舉就連他們自己也覺得有些太過兒戲。
廖氏忍不住激動地說“棋兒如今被人誣陷入獄,正是需要簡氏一族盡力營救的時候。
但族長你們不僅不加以援手,反而還要在這時候落井下石,這就是簡氏一族對待族人的做法嗎?!”
被廖氏如此質問的簡衛道等人頓時面露尷尬之色。
這時,簡氏族長簡禮圣終于開口道“長棟媳婦,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跟你把事情挑明。
阿棋是我們簡氏一族上百年來第一個考上進士的人,而且還是三甲之一的探花郎,簡氏一族自然以他為榮。
如果阿棋犯的是其他事,為了把他保下來我們簡氏一族自然要傾全族之力盡力營救。
但他這次惹上的官司非同小可,那是與亂黨勾結的殺頭大罪。
朝廷對于所有亂黨以及與其勾結之人恨之入骨,多少家族就是因為被查出與亂黨有染而被抄家滅族。
簡氏一族上下幾百口人,難道你要我們跟著阿棋一起陪葬嗎?”
“可棋兒是無辜的,他是被簡書鐘那畜生所誣陷的!那封信也是他們兄妹倆偷偷塞到棋兒書房里的。
如果不是簡書鐘有心舉報,范知府他們怎么會突然上門搜查?”
“長棟媳婦,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就算阿鐘非你所出,你也是他嫡母,怎能無憑無據就說此事是他所為。
而且族里已經決定,假若阿棋無法脫罪,那以后安順侯府就由阿鐘來繼承。”
“你說什么,你們打算由簡書鐘那畜生來繼承侯府?!”廖氏怒急攻心,失聲叫了起來。
族長簡禮圣站起來冷聲道“這是族里的決定,并非你這個后宅婦人可以任意更改。
此事就這樣定了,我們走。”說完,他帶著幾個族老離開了大廳。
直至他們一行人離開頗久,廖氏仍舊氣得渾身發抖,一直強忍著的淚水也終于流了下來。
她沒想到族里竟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假如說這事跟簡書鐘無關,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這個卑鄙小人為了得到侯府,真是積心存慮、機關算盡。
……………………
廖氏并沒有猜錯,為了得到侯府,簡書鐘不僅收買了族長,還不斷打點官府那邊。
簡書鐘的親娘馬姨娘在簡家得寵了這么多年,自然從簡書棋的父親那里刮到了不少金銀財物。
她雖然人被廖氏送到了莊子里囚禁著,但多年來收集到的財物卻全都留給了兒子簡書鐘,因此簡書鐘是真的不缺錢。
為了確切無誤地置簡書棋于死地,簡書鐘是真的下足了血本,不僅給范知府和沈知縣多次送禮,就連獄中負責看守的衙役也都逐一打點,目的是不讓簡書棋有任何機會往外面發信求救。
他怕簡書棋的同窗好友在得知他下獄的消息后會盡力搭救,所以他才竭力避免簡書棋往外面送信的機會。
成敗在此一舉,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行事。
簡書鐘的多次送禮,還是有作用的。
這天傍晚,范知府和沈知縣兩人正在官衙里商議此事。
范沈二人都是官場中的人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