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從那個男人嘴里再多套一些話時,他忽然覺得眼皮發沉,泛起了一陣強烈的睡意。
“這藥……”還沒等他問完這句話,他就已經直接昏了過去。
那個男人見他昏過去后,稍稍提高音量對外面偽裝成車夫的同伙說:“事情已經辦好了,我們去碼頭送貨。”
“是。”車夫立刻調轉方向往碼頭駛去。
……………………
幾天后,大魏發生了一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大事:宮里爆發了瘟疫。
不僅和安帝和幾位妃子感染了散瘡,就連兩位皇子也相繼得了散瘡。其他受感染的太監和宮女更是有上百人之多。
原本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的謝昱珩一聽此事,頓時大驚失色。
如果是以前靖安帝剛剛駕崩,謝家還掌握著天下的話,趙家的人死得再多也不要緊,大不了就是換皇帝而已。
但如今前有瘟疫肆虐,后有胡人入侵,正是人心惶惶之時。
和安帝雖然只是個傀儡皇帝,但對于如今的大魏朝廷來說,卻是一面能夠聚集人心、共同抗胡的大旗。
如果這時候和安帝出了什么事,對于眾多原本就充滿恐慌的大魏軍民來說,肯定會造成極大的沖擊。
而且最要命的是,唯一的兩位皇子也感染了散瘡,這下連傳位的人都沒有。
萬一和安帝真的病死,難道還要再從趙氏分支那里找人繼承皇位嗎?
先不說這人選方面能不能讓人信服,光是這整套流程搞下來,也不知要花多少時間。
為了避免恐慌,謝昱珩立刻下令封鎖整個皇宮,嚴禁此事外泄,違者殺無赦。
在封鎖消息之余,他還派人去調查這瘟疫是如何傳進皇宮來的。
經過這一調查,發現最近只有緝事府指揮使吳康貴曾經進宮給皇上送過東西。
而且就在他送完禮幾天后,宮里就爆發了瘟疫,這時間也太巧了。
謝昱珩立刻派人去長春侯府抓捕吳康貴。
結果這上門一搜,卻找不到吳康貴本人,而且據說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這下更加坐實了吳康貴畏罪潛逃的罪名。
謝昱珩大怒,隨即查封了整個長春侯府,把包括吳康貴的父親長春侯以及他的妻子兒子在內,全府上下所有人都關進了緝事府進行嚴厲的盤查。
雖然沒有落到緝事府手里,但此時的吳康貴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被這些來路不明的人通過水路偷運到徐陽府,正被胡人所占領的徐陽府。
“你就是鼎鼎大名的緝事府指揮使吳康貴?”在一個陰暗的房間里,蒙著臉的仇先生打量著面前這個手腳被綁、瑟瑟發抖的男子。
“小人正是吳康貴,大人有何吩咐請盡管開口,不論是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一定照辦。”吳康貴盡量賠著笑臉道。
“你不用緊張,你我無冤無仇,老夫并不會對你做什么。
相反,你這幾年所做的事還幫了老夫不少忙,我應該跟你道謝才對。”
“大人過獎了,這是小人該做的。”聽說對方不會殺自己,吳康貴這才放下心來。
“你想不想知道,老夫為何讓你把東西送進宮里?”
“大人高瞻遠矚,這樣做一定有您的道理,小人不敢妄猜。”
“你果然很會說話,怪不得能夠先后得到趙焞豐和趙焞安兩任皇帝的重用。
老實告訴你,你送進宮里的那些東西都是散瘡病人親手摸過、舔過的東西,你可知如果一個普通人碰到這些東西會有何后果嗎?”
吳康貴一聽,頓時臉色大變,不禁用顫抖的聲音問:“難道……你們打算把瘟疫傳到宮里?”
“沒錯,這正是我們想做的。
拜你所賜,如今和安帝和兩位皇子已經先后染病,謝家為了隱瞞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