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人可知。
幾年前朝廷與西北大戰(zhàn),結(jié)果謝家大敗,由此可見寧家早已羽翼豐滿,反攻中原是遲早的事。
在你眼中,寧家不過是一門反賊。但你別忘了一句老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假如寧家真的成事,那誰是反賊誰是正統(tǒng),那就不好說了。”
“母親,您的意思是,寧志……寧公真的打算篡位?”裘宇帆大驚失色。
站在旁邊的裘宇辰也是一臉震驚。
看到兩個后知后覺的兒子,慶平長公主更是覺得心累。
果然還是小時候?qū)λ麄兲^寵愛,狠不下心來好好教導(dǎo),才會把他們養(yǎng)成這樣,看來以后裘家真的只能指望下一代了。
慶平長公主有些灰心喪氣地繼續(xù)說道:“寧公日后有何打算,那不是我們能管的事,我們只要不被波及就好。
這回寧家之所以愿意出手搭救,不是看在我這個長公主的面上,而是看在身為寧家長女的珊兒面上才順便帶我們的。
假如我們一家能夠順利脫險,那完全就是珊兒的功勞。
老大,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從今天開始,你要敢再對你弟妹擺臉,我絕不會放過你。
還有,回去警告你那眼皮子淺的媳婦,叫她好生做人,別逼我出手。”
“是,母親。”裘宇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應(yīng)下來。
“阿辰,你和你媳婦平日恩愛,這點令我很是欣慰和放心。
回去以后要對你媳婦再體貼一些,別惹她生氣。”
“我知道了,母親。”裘宇辰有些尷尬地應(yīng)道。
“好了,你們都下去趕緊收拾行李吧。
記得這回我們不是去避暑,而是逃難。別帶太多東西,免得在路上露了破綻。
還有,我再說一遍,誰敢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其他人的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現(xiàn)在是生死關(guān)頭,不是講人情的時候。萬一消息泄露,我們誰也逃不了。都給我記在心上。”
“是,母親。”
等兩個兒子離開后,慶平長公主有些疲倦地嘆了口氣,然后對自己的丈夫說:“都怪我從小就對他們兄弟倆太過嬌縱,這才把他們養(yǎng)成這副不成器的樣子。
君海,是我對不起你。”
駙馬裘君海安慰道:“這跟你無關(guān),絕大多數(shù)世家子弟,從小就錦衣玉食,哪里受過什么苦。
而且他們兄弟倆貴為殿下的親子,又是府里唯二的嫡子,府里根本沒有與他們相爭的庶兄庶弟,自然不懂什么叫生于憂患,死于安樂,這其實是他們的幸運。
在我看來,裘家的運數(shù)還長得很。
只要寧雅珊還是我們裘家的媳婦,那裘家的氣運不僅不會減少,相反還會越來越盛。
搞不好我們裘家會出第二位公主。”
聽丈夫說完,慶平長公主臉上露出了十分復(fù)雜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悲愴。
過了一會,她苦笑道:“你說得對,事到如今,敗的不僅是謝家,趙家也是如此。
以后這天下,注定是寧家的天下。
我們老趙家,是時候退場了。”
駙馬裘君海知道妻子心里難受,但也不知說什么好,只能無聲地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