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后,看到站在門外的是簡書棋,池非不禁皺起了眉頭說“我不是在信里說得很清楚了嗎?最近這段時間最好不要來找我,以免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簡書棋笑嘻嘻地說“行了,我自有分數,快讓我進去。”
無奈之下,池非只能放他進來。
喝著池非親手泡的茶,簡書棋一臉嫌棄地說“你不會泡茶就別亂來嘛,簡直就是在浪費好茶葉。”
“你廢話真多,家里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泡的話難道還指望你這個大少爺來泡嗎?”
“你這也太寒酸了吧,怎么不多買幾個下人回來?”
“我這地方小,不想住太多人。說回正事,你真不怕得罪福王嗎?那人記仇得很。”
簡書棋冷笑道“放心,福王已經失勢了。就算他想亂來,也有心無力。”
“什么意思?”
“自從你那件事發生后,福王的名聲已經徹底臭掉了。
二皇子為了不被他連累到自己的名聲,早就跟他斷絕了來往。
據說他派人送過去的貼子,二皇子收都不收,直接拒之門外。
這事已經傳遍了京城的上流社會,所有人都知道福王已經徹底失勢了。”
“可就算是這樣,他畢竟是王爺,位高權重。”
“位高是真,權重就不一定了。
阿真你對其中的利害關系可能不太清楚,大魏自魏太祖立國開始,對于王爺的壓制在歷朝歷代中是前所未有的。
究其原因,是因為前朝正是毀于藩王作亂,因此魏太祖在建立大魏后,嚴令大魏不許有藩王,只許有王爺。
當新皇登基后,其同輩兄弟將一律封為王爺,并享受王爺應有的待遇和俸祿,但沒有任何藩屬地,只能待在京城。
除非得到新皇允許,否則不得離開京城,違者以叛逆罪處之。
因為魏太祖所訂立的這些規矩,大魏這么多年來再沒有發生過藩王作亂,這確是太祖之功。
福王的父親,即前任福王與今上并非一母同胞的嫡親兄弟。
這位前任福王好酒好色,為人碌碌,因此沒人把他放在眼里。
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剛好避開了當年那場慘烈的奪嫡之爭,反而成了碩果僅存的一位王爺。
這位前任福王因為酒色過度,掏空了身子,在五十來歲的時候就過世了。這福王之位,理所當然地由他的獨子趙焞安來繼承。
這位新任福王似乎不甘心跟他父親一樣,做個有名無權的閑散王爺,于是主動攀上了二皇子這條船,想掙個從龍之功。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會在你這里栽了個大跟頭。不僅拿不下你的文學報,還把自己的名聲給搞臭了,真是活該。
如今二皇子跟他斷絕了來往,相當于他最大的靠山沒了,他重新變回那個有名無權的閑散王爺,已經起不了什么風浪了。”
聽完簡書棋的講述后,池非不禁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只要小心對方在暗地里動什么手腳,就不用再擔心對方會像上次那樣明目張膽地封館抓人了。
說到這里,簡書棋忽然表情古怪地看著他說“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讓鎮國公這樣的大人物收你為女婿?
這件事讓許多人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不知道鎮國公的葫蘆里究竟在賣什么藥。”
“可能是因為那位國公大人看出我骨格精奇,是個練武奇才。為了把家傳的絕世武功傳給我,于是就把女兒許配于我。”
“吹,你就繼續吹吧。還骨格精奇,我還渾身骨痛呢。
我原本也想不明白,但在知道你為什么不回報社卻整天躲在家里后,我開始隱約猜到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