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趁著北方大旱的時機大舉入侵,今上為免有奸細作亂,于是就在那時發布了宵禁令。后來胡人被趕走后,宵禁令很快就解除了。
如今重發宵禁令,這不得不讓人有各種想法。
其次是增加了城門的守衛,任何人進出京城都要經過仔細的盤查。
身上沒有黃籍、白籍、路引這三種身份證明的人,一律不許進城。
更蹊蹺的是,凡是從外地來的人,即使身上帶著路引,也要關在驛站里單獨關上兩天后才能讓其進城。
第三是嚴控物價,嚴禁商人囤貨居奇,否則一律處斬。
第四是除非持有官府證明文書,否則禁止本地人員隨意出城。
這一系列措施,宛如進入了戰備時期,使民間開始人心浮動,覺得可能有什么大事發生了。
池非覺得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北方疫情更加嚴重了,否則官府不會這么緊張。
他立刻叫阿芷吩咐城外的莊頭派人把放在農莊里的那十幾輛馬車駕過來,并且每輛馬車上都盡可能多地裝上糧食以及易于存放的疏果和臘肉。
他怕情況再嚴重下去,官府可能會封城不讓其他馬車進入,所以還是提前做好在家里存糧的準備比較好。
不僅他是這樣想,其他家族也開始陸陸續續地囤糧,這幾天進入京城的運糧車明顯多了許多。
十幾輛裝滿糧食和疏果臘肉的馬車過來后,池非把這些從莊子里運來的糧食統一存放在家里的地窖里。
他算了一下,這批糧食應該足夠家里的下人以及報社的所有人吃一年以上。
有這個存糧量應該足夠了,他不打算再向莊子那邊要。因為農莊那邊還有許多佃農和管事要吃飯,如果再要下去可能會引起恐慌。
所謂手中有糧,心中不慌。在做好存糧的準備后,池非心定了許多。
一天下午,當池非像往常一樣在報社辦公的時候,忽然鎮國公府派人來報社接他,說鎮國公有急事找他。
池非雖然不知是什么事,但既然岳父催得這么急,一定不會是小事,他立刻坐上馬車趕去國公府。
等他來到國公府并走進書房后,他很快就看到書房里除了岳父寧志遠外,還站著一個穿著軍服,身材壯實、滿臉風霜的漢子。
那個人一見到他,突然跑過來無比激動地行禮道“先生,好久沒見,在下終于又見到您了。”
池非定晴一看,這才認出對方竟然是兩年前來找過他的那位西北大營校醫盧靖。
看到是他,池非頓時覺得情況不妙,他趕緊往岳父寧志遠那邊望去。
果然,岳父寧志遠正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說“好啊,原來你就是那個所謂的高人。你這臭小子竟然敢騙我,膽子不小嘛。”
這一刻,池非終于知道掉馬甲是什么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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