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事情,何慕枝不知道,墨雨卻不打算再說下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何二姑娘,你和你姐姐一樣,素來就有著悲天憫人的心思,可我卻知道,你最期待和最想要的,其實并不如你表面上表現的那樣淡定。”
他說這話原本只是試探,但是很巧合,何慕枝卻突然間沉默了。
她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道:“墨先生果真是名不虛傳,只是能夠惹得我姐姐和初遠公子憤然離去,也算是一種別樣的本事吧!”
墨雨笑了笑,“姑娘當真是會說笑,但是那又有什么用呢?這天下之大,每個人都會找到屬于自己的容身之地,可惜那原本的地方,卻被別人霸占,你說,這合理嗎?”
何慕枝原本是要和他討論關于喬絲蘿和阿山的事情,沒想到兩個人卻越說越歪了,她根本就不打算說什么,靜靜地聆聽便好。
可是,墨雨卻根本沒有打算放過她。
于是,一個在期待著答案,一個卻始終倔強,沉默無聲。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何慕枝才打圓場笑著說道:“想來我說的事情你是不感興趣的,也罷,那阿山的確是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他的身體本就是久病沉疴,不過是吊著一口氣罷了,可是對于這一切,喬絲蘿卻是連一點兒風聲都沒有聽到。”
“那是為何?”
“因為杜假年,他的心里始終惦記著喬絲蘿,從未忘記過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阿山也知道,杜假年這表面的紈绔背后,卻是一個冷靜到極致,也理性到極致的人,再加上他對喬絲蘿還有著那種旖旎的心思,自然是不可能傷害她的。”
頓了頓,墨雨才繼續說道:“杜假年與阿山當時雖然處于情敵的狀態,可是阿山卻知道,杜假年對喬絲蘿也是一往情深,那感情甚至比自己的更深,所以他根本就不害怕杜假年對他的嫉妒,畢竟他守護不了喬絲蘿,而沒有喬木依的絲蘿,自然就如同那無根的浮萍,所以她不想讓喬絲蘿成為真正的絲蘿,他想讓杜假年替他守護喬絲蘿。”
何慕枝聽著這話,心中感到一陣唏噓。
沒想到這杜假年,倒是情深一片,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看著墨雨,總覺得喬絲蘿的事情實在是不簡單,起碼不會像墨雨說的這樣。
于是,何慕枝就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后,就直接看著眼前人開口說道:“墨雨先生,想必我姐姐已經走遠了,聽你說了這么一大段故事,我也該是時候離開了。”
這話剛一說完,她就打算起身離開。
誰料到,也就在這個時候,墨雨的,眼睛突然間變成了冰藍色,整個身體都似乎變得和之前很不一樣,那表情和面容雖說和從前一樣,但是那感覺卻總是不同的。
何慕枝根本就不知道這人到底在發什么瘋,心中雖然很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
只見墨雨一下子逼近過來,帶著壓迫的氣勢,雙手攥在了她的下巴上,輕啟薄唇道:“何慕枝,看看你這張小臉兒,傾國傾城的模樣,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兒,你可愿成為我的手下?”
……
這是什么方向?
事情的發展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怪啊?
何慕枝堅決咬著牙齒,就是不說話,雖說被迫看著眼前之人,心里實在是有些難受,可是她卻表現得異常冷靜。
那墨雨先生見她不說話,表情也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心中也沒什么波瀾,只是有些無趣。
又過了許久,他才松開了攥在她下巴上的手,帶著一副冰冷的語氣說道:“何慕枝,你將會是我身邊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是嗎?真的是獨一無二嗎?”
這聲音頗為蹊蹺,何慕枝和墨雨先生都往那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