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老人家去世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按理說他們這些人應該早就已經從悲傷的氛圍中走了出來,可是事實上卻根本不是這樣子,他們每個人雖然表面上或多或少都已經綻放出了笑容,但是實際上心里卻還在想著,還在傷感著。
初遠自從那天和何星遙見過面之后,他就已經回家動員父親,希望不要和何星遙做對。
不過,他的勸說終究還是變成了多余。
有時候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子,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總是顯得有些不牢靠。
皇帝之前就已經知道初家與何星遙姐妹是有交情的,所以一直對他們不怎么信任,就算是到了必須要用的時候,也終究還是要用慕容家的人來牽制他們。
這事情說起來有些憋屈,可也是必要的。
慕容寒是一個野心膨脹的人,也可以說他是一個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哪怕是皇帝,當朝的天子,也是可以利用的。
都說膽大包天,他這個人的膽量,恐怕是真的牛到了天上了。
那一天,剛開完朝會,慕容寒就走過去使絆子,一看到是那個初云,初家的二公子,他就覺得心里很惱火,這樣一個人,怎么配來到朝堂上?怎么配出現在那個人的面前呢?
他二話不說就走上前去直接就非常粗暴地拉住了初云的衣袖,然后惡狠狠地說道:“都是你,你這個人,怎么總是壞我的好事呢?”
初云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所以一時間有些云里霧里,許久之后才反應過來,大力掙脫了他。
只見初云掙脫了之后,就開始大口大口地捂著脖子喘氣兒,然后才開口道:“慕容寒,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們初家,可不是好惹的。”
他說這話其實是很有底氣的,畢竟初氏家族在很早之前,可是有一個很著名的傳說,最初的最初,初家可是統治整個大陸的王室,更是整個天下的主人。
慕容寒也正因為他們家的淵源深厚,所以雖然能力一直很大,在皇帝面前也依舊毫無收斂,但是卻無論怎樣都沒有動到初家分毫。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利用初家而威脅自己。
想到這里之后,慕容寒也不再拐彎抹角,反而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說道:“呵呵,初云,你真的以為你會是她心中的唯一嗎?不要再妄想了,我告訴你,不管你們家的家學淵源有多么深厚,但是永遠都不可能取代我在慕枝心里的地位。”
也是聽到了這句話,初云才猛然想明白,原來這人是把自己當成了敵人。
突然間,他哈哈大笑了起來,但同時又覺得有些悲涼,不知怎的,眼淚就突然間流了出來。
許久之后,他才說道:“慕容寒,你知不知道,其實你真的很可憐。”
慕容寒的臉色一下子扭曲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這么多人的過道上,他根本就不愿意給眼前人留下絲毫的面子。
只是初云終究還是顧忌影響,所以想也不想就看了他一眼,然后去了旁邊沒人的小花叢中。
慕容寒從來都經不得挑釁,所以自然也是跟著去了的。
等到徹底沒人了之后,慕容寒直接就揪著他的衣領子說道:“初云,你把話給我說清楚,到底哪兒可憐了?”
初云笑了笑,道:“你真的以為你不可憐嗎?你真的是很自以為是啊,人家何慕枝在我的面前根本就從來不提你,如果不是你今天在我面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你一直都把我當成了敵人,不過這樣好,反正咱們兩家人也從來沒有和睦相處過。”
慕容寒見他說得如此云淡風輕,心里一時間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你想的倒是開,但是初云,其實你永遠都沒有資格做我的敵人,有那個資格的,只有何慕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