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定了以后,何星遙就讓初遠處置慕容寒,而她自己,總是很快就已經回到了宮中。
當時,初遠的心里只是覺得非常難過,他一直以來都以為何星遙一定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最熱愛的女子,但是這個人如今對他,這根本和從前不同了。
這何星遙剛一離開,慕容寒突然間就囂張地說道:“初遠,你這張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你還在忍耐什么呢?就算是你再怎么忍的啊?你心中的那個人也終究不可能哦,回心轉意,更何況像你這樣的人,又怎么可能駕馭得了像皇上那樣的奇女子呢?”
初遠實在是不想聽他說話,于是就親自走過去,用東西把他的嘴捂上了,同時還帶著惡狠狠的語氣,對著他說道:“慕容寒,你不要想用這些話來說動我,不管皇上是什么樣子的,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是比你好的,要不然就天下百姓,又為什么不擁戴你而擁戴他呢?”
頓了頓,初遠才繼續說道:“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你是很好奇的,先帝在世的時候,你是他身邊的近臣,可是沒想到如今,你卻淪為了新的王朝的階下囚,你這又是何苦呢?做了那些個反叛的事情,對你又有什么好處呢?不過是再一次讓天下陷入混戰之中,讓老百姓的日子再一次變得格外艱難,水深火熱,這對你根本就全無好處,甚至會讓你失了人心,為什么你還要那樣做呢?”
慕容寒,他沉默了。
聽著這些錐心刺骨的話語和詢問,他覺得自己真的好痛苦。
也許一個人就是這個樣子,他剛開始明明是有著稱霸天下的雄心大志,怎么到了最后,卻反而淪為了新的王朝的階下囚和墊腳石呢?
他實在是想不通,但是那雙眼睛里明明白白的恐懼之色,卻已經讓初遠看得很明白了。
初遠向來是一個心思縝密的男子,所以他看著慕容寒,一時間就覺得格外震驚。
過了很久,慕容寒才對著他說道:“初遠,其實先帝還在世的時候我們兩家人一直都在作對,當時我也一直看你不怎么順眼,如今就因為皇上是一個女子,是一個你最喜歡的人,所以你覺得在我的面前,或者在皇上的面前,你有著最大的勝算,有著囂張的最大本錢,是不是啊?”
初遠根本就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只是心里總覺得不舒服,于是就說道:“慕容寒,你休要巧言善變,皇上如今能夠留你個全尸就不錯了,如果你再如此不知好歹,口出狂言,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音剛落,他就非常利落地讓人端上了一杯毒酒,沒多久,其實是很久以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慕容寒喝下去。
何星遙要想處理一個人,那真的是非常容易的,更何況這個人如今是她的心腹大患,不論如何,慕容寒只要活著就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威脅,她是從來都不愿意讓自己活在危險之中的。
果然,不過片刻的時間,初遠就已經把那杯毒酒遞到了慕容寒的面前,順便還開口說道:“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讓自己閉嘴,那也可以啊!這杯毒酒,就是你的歸宿,趕快上路吧!”
慕容寒有些猶豫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于是就帶著略有些悲傷的語氣說道:“初遠,如今到了我人生的最后時刻,我很感謝你能夠在這里陪著我,謝謝你!”
說到這里的時候,初遠才突然間意識到,自己正在奪走一個人的生命,而那個人盡管惡貫滿盈,罪該萬死,可是看著這個人臨死的眼神時,他的心都要揪在一起了。
看著慕容寒即將要拿著杯子喝這杯毒酒的時候,初遠突然間就看著慕容寒說道:“慕容寒,你有沒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慕容寒笑了笑,這才看著他認真地說道:“你猜,初遠,你猜一下我有沒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初遠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