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湛沒說什么,在這種事情上,他不可能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管源和燕云湛在風(fēng)家住了一些日子以后,他們兩個人就打算離開。
不過,暫時他們還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計劃,倒是燕云湛,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這里耗費太多的時間,更何況調(diào)查初遠(yuǎn)的事情迫在眉睫,更不可能就那樣繼續(xù)浪費時間了。
于是,他在一個陽光正好的清晨,對著管源說道:“管源,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離開,你還有血海深仇未報,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碌,所以我們不應(yīng)該浪費時間。”
頓了頓,他才繼續(xù)說道:“而且啊,不管是什么事情,時間拖得越久,事情就越不好調(diào)查,所以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管源的心里又何嘗不著急呢?
果然,這話音剛落,他就直接對著眼前的人說道:“好啊,那我們就趕緊離開!”
就這樣,他們兩個人的思緒幾乎是一模一樣,所以管源和燕云湛幾乎是一拍即合,他們很快就離開了紅兒的家里。
紅兒一直那么喜歡管源,可是最終還是要分別的,畢竟天下無不散之宴席,離別,這個話題很傷感,可是人,不總是要離別的嗎?
在離開的那一天,紅兒終究還是忍不住,追著跑了出去。
她揮淚大喊道:“管源,管源,管源!”
管源不忍回頭,只是雙手在揮舞著,看起來這場面是那么傷感,那么的令人想哭。
他走了,燕云湛走了。
是啊,還留在這里做什么呢?紅兒已經(jīng)清楚了很多事情,這里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如果是有,無非就是管源和紅兒之間這段悲傷短暫而又令人唏噓的感情了。
在路上的時候,燕云湛看著管源,忍不住開口道:“管源,我看得出來,你真的很喜歡紅兒,可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表現(xiàn)得那么冰冷而又抗拒呢?”
聽了這話,管源的臉色幾乎是瞬間,就變得格外難看。
不過,他還是帶著格外平靜的語氣說道:“是啊,我那么喜歡她,可是我必須得要克制,她和我在一起,是永遠(yuǎn)都不可能幸福的,我愛她,可是我背負(fù)的事情實在太多,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來傷春悲秋,我沒有那么多時間來陪她,這樣子,倒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的好,起碼不拖泥帶水。”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幾乎是冷若冰霜,那么冰冷,沒有一絲人味兒,似乎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可能再觸動他的心弦了。
燕云湛看著他,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
很快,燕云湛畢竟是朝廷出來的人,所以自然是有很多手段來和那個人較量的。
就這樣,雖然中間發(fā)生了一些復(fù)雜的事情,但總算是把所有的的事情都圓滿解決了。
王堯的父親是當(dāng)初的兇手,還有王堯的幾個叔叔伯伯,那些人都曾經(jīng)迫害過管氏家族還有初遠(yuǎn),這些都被揪出來了。
燕云湛做主,讓管源住回原先管氏家族的宅院,并讓官府托關(guān)系,幫忙尋找管源有可能還存在的家人。
他們的仇終究還是沉冤得雪了,管源很開心,在燕云湛離開的那一天,他親自備了酒菜來送行,以表感謝。
回京之路迢迢,燕云湛在路上想了很多。
他真的為了何星遙做了太多的事情,盡管那些都是他自愿所為,可是長久的沒有回報,他會很沮喪。
不過,遠(yuǎn)在京城的何星遙,或許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有一個人,比初遠(yuǎn)更加愛她,有一個人,比初遠(yuǎn)更加細(xì)心,有一個人,比初遠(yuǎn)更加靠譜兒……
她在京城穩(wěn)住局面,處理著天下大事,幾乎是日理萬機(jī)。
可是,對于這樣的生活,何星遙感覺很開心,她是真的很享受這樣的生活,真的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