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嗎?”
“若真是他,自然逃不過...”太子蹙眉道,“不過,若他所言非虛,那舊布防圖到底是誰給的?”
言親衛也擰著眉毛道:“之前我就很納悶,袁尚書對那卷畫的反應似乎過于冷淡了些...”
“!”太子抬眸道,“你的意思是?”
言親衛:“我和狐貍潛入袁府,他不驚訝,偷走畫卷,他的反應也沒有很慌張,畢竟此事一旦敗露,他的腦袋還保得住嗎?”
太子:“你懷疑連袁尚書自己都不知道那副畫里的玄機?!”
奇親衛蹙眉道:“也有可能都是他的計謀,袁尚書故意讓我們偷走畫卷,佯裝自己不知情,以此撇清關系!”
“...嗯...確實有可能...”言親衛撓撓自己的后腦勺,嘆息道,“還不如直接審問袁尚書呢!賤民戶籍瀆職之罪,修改征兵戶籍,收受賄賂之罪,難道還不夠把他抓起來嗎?!”
太子:“以袁尚書的狡詐,有可能會認下你剛說的罪名,但是京畿布防圖一事難說...何況父皇并不急于治罪于他,就是想查清一切?!?
言親衛:“從他家都搜出畫卷證物了,還不夠嗎?”
奇親衛:“光有證物,沒有源頭,父皇不會直接治罪袁尚書,只會像現下這般,讓人秘密探查!”
言親衛深吸一口氣,趴在矮幾上,嘆氣道:“難道轉了一個彎,最大的嫌疑人還是錢統領嗎?”
太子蹙緊眉心:“勻長史的話也不可盡信,此事還得再探...”
軍營中的三人還在苦思冥想,宮中卻迎來一樁奇事,奇就奇在回京待業在家的金木桐少將身披荊棘,拖著五六箱財物前來請罪??!
皇帝聽到通報,原本還覺得金少將可能是演戲,見到那些搬來勤政殿的箱內物,加之真人恭恭敬敬,誠誠懇懇磕頭請罪,才覺對方是真憨厚!
他給劉公公使了個眼色,語氣清淡道:“既如此,就進牢好好休息罷!”
“謝陛下隆恩!”金木桐叩拜道,中氣十足??!
皇帝見此,露出一個頗有玩味的淺笑...
待金木桐來到天牢,他愣了!陛下說好好休息,還真是好好休息??!這間牢房從采光位置到家具布置都舒服地很!??!他再三望了望劉公公,確定是在此地坐牢,才踏著軍人步子鉆了進去,一派正氣作風!他觀察了下干爽的四周,心想如此倒也落得自在,就在牢中好好“反省”罷?。?
勤政殿外,皇帝觀摩著金木桐帶來的財物,除了一些分量不算太多的真金白銀,其中更多的是軍人會用到的東西,什么上好的馬鞍、精制的保暖單衣、鋒利的寶石匕首、絹制的行軍床等等,要說扎眼的,也就那些花哨的綾羅綢緞了!誰讓金木桐少將還沒娶妻呢??!送這些個綾羅綢緞不是逼婚,就是慫恿少年喝花酒!皇帝盯著那些綢緞發呆,想到自己的大兒子已過弱冠,婚姻大事他還遲遲無法給其做決定...著實難受!想著想著又想到老二!納妾的小風波他還是知道一二的...加之姜大人前兩日單獨覲見時語言中的暗示,他心里大致有了譜。
皇帝:“傳益安王!”
“是?!彪S侍的海公公一聽,立馬去傳旨!
太子傳完調任旨意,在軍中巡視了一圈便出了京郊準備回宮,奇銘與言漠將太子送至皇宮大門才折返回王府。
鮮少有獨處機會,太子將心中思緒掩埋,回首望了望遠去的身影,提醒自己,眼前大事重要!才下了馬前往勤政殿匯報新發現。
益安王府大門前,陸九不停張望著四周,終于看到喬裝的王爺與王妃,趕緊迎上!
“出了何事?”奇銘看出端倪,下馬問道。
陸九輕聲道:“宮中來了旨意,陛下召見您呢!海公公在大堂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