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與下屬三派對戰,與大哥言語對峙的正是寞雨哥哥...那么我昨夜聽到的,難道是...”說著她的眼神微微亮起!
奇銘:“言兒,當時我也沖出去了,除了你,我沒有發現其他高手...”
“原本以為那是我的幻覺...”言漠蹙眉思忖道,“如今想來..寞雨哥哥若是活了下來,十年修習,武藝有增無減,身法氣息了得到連你我都難察覺...也不無可能!”
奇銘:“......”
思及此,言漠有些坐立不安,呼吸都開始急促...
“言兒!”奇銘一手覆上對方右手,試圖安撫,“我會差人查探,他若活著,一定會與你相見的?!?
言漠忽覺心中熱流奔涌,久違的故人時隔多年,說不定就在身邊!接著她又想到玉凌州,抬眸期待問道:“繡娘請來了嗎?紅紗發帶...”
“你滯留宮中之際...”奇銘微微使力,握緊對方的右手,柔聲道,“我請幾位繡娘看過了,那兩條發帶,其上的繡花確實是出自相同的針法,而且成色、材質都是同一批次的紅紗與金線?!?
言漠喜出望外的同時,不禁紅了眼眶,大口吸著氣,緩和心中的雀躍:“果然是她!那玉凌州真的是...”見對方以手示意禁聲,她只能在心中吶喊,他是我堂弟!他真是我堂弟!!“狐貍,原來這世上,還有我真正的親人...”說著她百感交集,鼻子一酸,滾燙的熱淚奪眶而出...
“......”奇銘感到欣慰的同時也感到心疼,又隱隱泛起幾分愧疚...見對方突然起身欲往外沖,“言兒,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賀州!我要尋她去??!”
“此事我已安排嵐伯前往探查?!逼驺懤Ψ降?!
“!”言漠身形一頓,這才察覺,從北線回來,似乎就沒見過嵐伯的身影!“為何是嵐伯?!”
“嵐伯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奇銘篤定道,“賀州那么大,你一人查訪多有不便,我給了他人手,一定比你一人查探來得快!”
“......”對于狐貍如此信任嵐伯,言漠心中微有異樣感,倒是沒有多做反駁...
奇銘見對方情緒緩和下來,繼續道:“何況父皇的敕令在此,你得和我一同下江南。待我們抓到朱望山,多了一項功績,有利于以后向父皇討賞。”
“討賞?”言漠有些不敢相信,狐貍竟會拘泥于賞賜。
奇銘淺笑道:“比如赦免某人,討要某人的性命?!闭f著他從身后的柜子中拿出密令與密旨,“此去,我是江南巡查密使,一切事宜皆可向父皇直接匯報,遇到貪官污吏,也可先斬后奏!”
言漠看著密旨與令牌,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玉牌令,將其取下一同放于茶案上,她心想,狐貍說得對,她的真實身份若是暴露,確實需要特赦,包括牡丹嬸和玉凌州也一樣!
“狐貍你放心,你的意圖我明白,此去江南,我會全力輔佐,教那朱望山無處可逃!”
得力賢內助在前,奇銘不禁含羞兀自暗笑一聲,才道:“明日啟程前,還需進宮向父皇、太后辭行。忙碌了一夜,你需要好好休息?!闭f完他才有些不舍的松開對方的右手...
言漠這次發覺自己的右手竟被對方覆蓋了這么久,為了掩飾尷尬,她迅速起身,三步并作兩步地出了副屋,直奔主屋而去??!
目送對方離開,奇銘不禁笑得露出八顆白牙,輕搖腦袋,也起身前往內室補眠...
王府大門前,青木輝傻愣愣地徘徊張望了許久,才見到秋伯忙活著早膳跑來跑去...
“二當家。”秋伯欠身上前問道,“您在這...是等誰呀?”
“啊王妃進宮許久,我想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