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傘節(jié)第二日下午,大生已經(jīng)忙活了一天,下午申時終于空了一些。給客人們上菜之際,他便無意間瞄著酒樓外的風(fēng)光,熱鬧總是好的,游玩的人也多,這一來二去的,一望就望到了熟悉的身影!
朱大人生得瘦長,肩膀不寬,有些駝背,小鼻子小眼的,面頰瘦削,走路還有些拖腳。
就算披著情隔紗,戴著紗兜帽,身形輪廓還是清晰的,畢竟情隔紗是紗質(zhì),并不能遮去全貌,是以,大生還是認(rèn)出了朱望山!
而其身后跟著四名壯漢,壯漢各自背著一個籮筐,里面裝了各色花傘,四人的裝扮雖像擺攤的賣家,可步伐看得出來,是些練家子!
大生:“那時候,剛忙完一大波食客,才得空了些,所以,小人記得清晰,看到朱大人時,是申時時刻。”
如今,奇銘與言漠所坐的正是臨窗的那桌,大生也站在他原先站的位置,正指著外面的圓拱木橋說著。
“他們五人從橋?qū)γ孀邅?,下了橋往知湖的東北面而去。當(dāng)時,人太多了!小人只看到他們沒入繁街的人群中,后來...小人就不知道了...”
言漠:“那四名壯漢,可是朱望山的護(hù)衛(wèi)?”
“哎呦,那小人可不知?!贝笊貞浿氐溃澳撬拿麎褲h...沒有配劍或刀,手上都是空的,就是背著一籮筐的傘,五顏六色的!”
言漠挼搓著自己身上的情隔紗,思索著道:“他們,可有行色匆匆?”
大生:“嗯...朱大人一直垂著頭,應(yīng)該是怕有人認(rèn)出他來...不過,他們看起來并不匆忙...”
聽完,言漠與奇銘對視了一眼,隨后,奇銘賞了大生一錠銀子,讓其繼續(xù)觀察,有情況及時匯報。大生拿著沉甸甸的銀子,笑開了花,連連點(diǎn)頭哈腰,揣著銀子欠身退了下去...
奇銘:“言兒,你有何想法?”
言漠:“他們打扮成賣傘的,穿行于繁街,自是想將自己藏身于眾人中...只是,我不明白,朱望山攜款潛逃,為何沒有出明州呢?此地于他而言,難道不是最危險的地方嗎?”
奇銘:“那一定是有他不能離開明州的原因?!?
“!”言漠抬眼望向?qū)Ψ剑八灰念^換面,那么大一筆錢財(cái),足夠供他享用一輩子!”
奇銘蹙了一下眉,問道:“你的意思是?”
言漠:“他如此貪財(cái),能讓他冒險滯留此地,一定是因?yàn)?..”
“此地還有更大的利益可圖!”奇銘對上目光道。
言漠微微頷首,繼而望向窗外道:“我要看看這整條街?!?
隨后,兩名親衛(wèi)帶著奇銘、言漠繼續(xù)逛著知湖繁街。
繁街如同橫跨知湖的一座大橋,從入口到主出口大約十里路,入口只有一個,出口有四個,除了東北面最大的主出口,還有三個小出口,其中一個小出口距離入口不遠(yuǎn),從這里出去,可以說繁街還沒逛呢,就出去了。另外兩個小出口距離主出口比較近,起到分散人群的作用。
整條繁街最奢華的地方是湖中心區(qū)域,其上有三家酒樓,建筑高立,風(fēng)格各異,菜色酒品也是各有千秋。三家酒樓由九曲回廊的長橋相連,可以自達(dá)各邊。
而繁街中段臨湖處,是一家畫舫青樓,名曰清舫臺。主樓臨江而建,形似大艦,十分寬廣,五層樓高,最上面一層甲板是一個大露臺,有木亭、大木傘等遮蔽式小建筑。其兩邊有兩只畫舫停泊,整個清舫臺估計(jì)可容千人。正門前,架著一排整齊的船槳,近看才知道那是樓梯,可登高上船。
見此的言漠不得不感嘆,如此宏偉壯觀的艦船形建筑,她確實(shí)少見!不由地,多駐足了一會
一處清舫臺便是地標(biāo)所在,地段自是水漲船高,最熱鬧的就屬清舫臺周邊,這里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