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內的桌子太過陳舊,早已布滿痕跡,無法觀察到明顯的唾液痕跡...
然后,她看到被腰帶纏住的柵欄有點奇怪,對著看守問道:“地牢內,相對的這兩邊都是石墻,正前方是牢門柵欄,為何這個背面還有欄柵?”
“回稟王妃...”那看守回道,“地牢背面有個小窗,先前,有遇到犯人不吃不喝,把自己餓瘦了,然后割斷了窗戶柵欄,想從那逃出去...所以,為了防止再發生此等事情,屬下們在窗戶前立了柵欄,讓犯人無法接觸那個小窗...沒想到...還是出了事...”
言漠轉回注意力,她想解開袁嘯身前的桌子與腰帶...
“言兒!”奇銘本就不待見袁嘯,自是不愿言漠臟手,他給其他幾個看守使了個眼色,他們便利落行動...
待桌子撤離,尸體被小心翼翼放平后,言漠上前查看著:“把他手上的腰帶全解開...”說著,她蹲下身來檢查,發現尸體已經出現一定程度的尸斑,并且袁嘯的手腕上瘀痕明顯...
官衙仵作跟著檢驗一番后,行禮道:“回稟王妃,尸斑還算新鮮...死者死了大約有半個時辰,死因乃是喉部受到擠壓,導致的窒息...手腕上的瘀痕是臨死前后留下的...初步判斷是自盡?!?
對于仵作所做結論,言漠大致贊同,唯獨一點,就是她不相信,袁嘯能夠意志力如此強悍,不喊不叫,活活將自己扼死:“一只手被腰帶綁住后,另一手就很難綁腰帶了...”
仵作一聽,站到柵欄前幻想自己給自己綁腰帶:“倒也不是不行...一只手被綁住后,另一手和唇齒配合,也可綁上腰帶。何況,腰帶沒有纏繞前還有活動空間,死者能夠做到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言漠沉思著,就算如此可行,那袁嘯為何要自盡?
奇銘一直觀察著:“言兒...你是不是在想,他為何要這般做?”
言漠嗯了一聲:“我不信他會選擇如此痛苦的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何況他本就被判了死刑...”
“據皇兄所言,袁嘯在下江南途中,因多番受辱開始神志不清...”奇銘補充道,“看來都是裝的?!?
言漠:“因多番受辱...神志不清...到了江南以后,他可曾受刑?”
姜彥回道:“沒有...太子殿下依照圣旨,將袁嘯游街,完成后就一直關押在地牢中,下官恐生意外,早早下令,不可對其用刑?!?
言漠:“既然受辱已經結束,也沒有受刑,那他為何要自盡?有沒有他殺的可能?”
“回稟王妃。”看守行禮道,“屬下們發現的時候,牢門緊鎖,周邊也無異動...”
言漠:“......”
“王爺!王妃!大人!”另一看守在地上有所發現,呈稟道!“這是...死者的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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