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放心,一點小傷,無礙。”房內,奇銘安撫太子道。
“銘弟武藝高超,怎會受傷?”
奇銘見哥哥不依不饒,便將到達明州后所發生的的一切,挑著重點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傷口已經拖延了多日...”太子有些心疼道,“近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銘弟...”說著,他將頭埋進雙手間,語氣中充滿了悔恨與自責...
其實,太子的內心很矛盾,對于銘弟與小閻兒之間的默契,他是嫉妒的!但是,對于萬事沖在前頭,屢屢受傷遭難的銘弟,他又有些不忍...同時,他還覺得自己的氣量太小了!
身為一國儲君,不該眼中只有兒女私情...在銘弟、小閻兒為他人奔波之際,他卻只會躲在另一個自己的身后...
奇錚說得不錯,他就是窩囊廢!懦夫!什么都不敢面對!什么都做不到?。?
“皇兄,這不怪你...”奇銘見哥哥突然多愁善感起來,覺得既熟悉又奇怪,“皇兄?!”見太子忽然默默哭泣起來,他很是驚訝,“皇兄你怎么了?是身體有恙嗎?”
“不...”太子回神后才驚覺自己的失態,趕緊擦掉眼淚道,“我無事...沒想到,此次南下,又讓你們受苦了...”
“皇兄何出此言?”奇銘難掩動容道,“為皇兄鞠躬盡瘁,是臣弟分內之事...”
聽及此的太子抬眸望進弟弟的眼眸中,搖頭道:“不...就像小閻兒說的,這世上從沒有誰一定專屬誰,銘弟也不用...總為我鞠躬盡瘁...”
“皇兄?!”奇銘一聽立馬跪地道,“皇兄乃國祚之本,臣弟愿當大廈之基石,自當嘔心瀝血,盡力輔佐...”
“銘弟!”太子趕忙扶起對方,“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看著弟弟,不知該如何說明自己心境,沉默了好一會,才道,“罷了...你先坐,屏退眾人,想必,你是有事相商?!?
面對這樣的太子,奇銘有些摸不透...
最后,他還是收了心緒,道:“皇兄昏迷之際,袁嘯出事了?!?
“袁嘯?”太子聽到奇銘說起袁嘯,不免覺得有些驚訝,“他怎么了?”
其實,奇錚占據他身體的這段時間,很多事情,于他而言都是模糊的...關于袁嘯,他只記得,白雪提過,袁嘯是依照圣旨發配來到的江南,并一路游街示眾...
奇銘:“他在牢中自盡了。”
太子:“自盡?他怎么可能會...自盡?”
“臣弟也百思不得其解。牢內守衛森嚴,關押袁嘯的牢門又鎖得好好的,自盡的可能性很高...”奇銘一邊解說,一邊觀察對方,他想知道袁嘯之死是否與皇兄有關...
太子緊蹙眉心,一臉的疑惑,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他還沒有理出頭緒來...
奇銘見此,接著道:“他將自己的腰帶一分為二,利用小桌與柵欄,生生勒死了自己...”見對方更不解了,他用杯中的茶水,在桌案上畫了袁嘯死樣的簡化示意圖...
太子看明白后,更加驚訝:“袁嘯此人好大喜功,又貪生怕死,他何來的勇氣與力氣將自己活活勒死?!”
“這也是臣弟覺得蹊蹺的地方?!逼驺懡又?,“皇兄,南下的路上,可有發生不尋常之事?不管是什么,只要覺得可疑的皆可以說說看...”
聽及此,太子渾身一頓!路上的事,他可不記得!
“銘弟...問得如此突然...我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可疑之處...”他忽然意識到,與銘弟單獨談話,并非明智之舉,便轉移話題道,“如今事情已然發生,銘弟有何想法?此事必須盡快呈稟父皇?!?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