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都挺過來了,可不能再消沉!”
“行了行了...”言漠嫌棄極了,擺手讓齊運收收,轉(zhuǎn)而對嵐伯道,“聽王爺說,救我你也出了不少力,還未曾謝過。”
“王妃言重了,此乃屬下分內(nèi)之事。”嵐伯說著將去煞湯放在桌案上,行了一禮便要告退,“王爺那還需人照料,屬下先行告退。”
言漠看了去煞湯一眼,目送嵐伯離開,有種說不清的感覺,好像對方有些避之不及似的...
“誒誒!”齊運見大當(dāng)家死死盯著,直到嵐伯走遠了,才湊近小聲道,“這個嵐伯不簡單啊!說起王爺,大當(dāng)家,有件事,我一直沒說呢。”
言漠收回目光:“?”
“嗯...以我三十幾年看人的經(jīng)驗...嵐伯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一定匪淺!就北線那次!大當(dāng)家你不知道,你奔赴前線不久后,嵐伯可生氣了!竟敢指著王爺?shù)谋亲恿R呢!”
“!”見對方說得煞有其事,言漠的眉毛蹙得更緊了,疑惑著,“指著王爺?shù)谋亲恿R...”
“是的!”齊運點頭肯定道,“而且更奇怪的是,王爺竟然沒生氣,沒治罪!還默默忍下了!你說怪不怪?!”
“狐貍?cè)滔铝?..”言漠深深不解,自語著,“為何?”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另一邊,嵐伯拿著藥膳來到主屋,就見王爺也是呆呆坐在窗邊,望著小玉公子房間的方向...
“王爺,先把藥膳吃了。”
“她怎么樣了?”奇銘收回目光,問道。
“藥膳已經(jīng)吃了,屬下將去煞湯留在了房內(nèi)。”
“她的心情,可有好轉(zhuǎn)?”奇銘眼中投下一片落寞的陰影。
“王爺既然擔(dān)心,何不親自前往看看?”
“......”奇銘看著藥膳入神,“回到殿內(nèi),她又開始躲著我...我怕...”
“遭人嫌?”嵐伯將藥膳推近對方,垂眸揶揄道。
奇銘嘆氣道:“若換做是我陷入狼狽,也不愿她見此擔(dān)憂...”
“都是好強惹的。”嵐伯依舊欠身站著,卻是一副長輩語氣,“她越是這樣,王爺就越該迎難而上。”說著他輕笑一聲,“王爺行事向來有勇有謀,何時變得如此束手束腳?”
“哎...”奇銘長吁一口氣,淺笑道,“事關(guān)她,總會多出許多系念,越是貼近,系念便會越多...”
嵐伯接著輕笑道:“吃了東西才能有力氣,多多系念他人。”語罷,他收了托盤,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徒留奇銘一人一邊用膳,一邊幽思,還一邊淺笑不止...
深夜十分,眾人歇息后,殿內(nèi)顯得更幽靜。
言漠因諸事未解而輾轉(zhuǎn)反側(cè),讓她心下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最后,她還是起身,決定拿著蒼泣試煉招式,為今之計就是盡快將武藝練回去,才能消解內(nèi)心的無力感!
白日里有人陪伴說話,那些無力感還能排解,一旦時至深夜,積久而來的悔恨、自責(zé)、悵惘總會浮出水面...
幕后黑手、閣主、宮廷權(quán)斗,別院眾人、狐貍、錦哥哥,全然壓在她心間...
沒有高強武藝,就算找到幕后黑手,她還能手刃仇人嗎?沒有高強武藝,復(fù)仇之路兇險,她還能護下心中所系之眾人嗎?
自我的無能讓她心煩意亂,蒙蓋了一切思維,她覺得腦子頓頓的,不甚清明...一切憂思全然發(fā)泄,她將力量全集中在右手,噌噌噌地使著劍招!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原本輕盈的蒼泣,如今拿起來卻是沉重的,不僅如此,自從手刃芽征后,不管她如何努力靜心,都無法進入蒼泣的劍心世界...
就好像,蒼泣已經(jīng)拒絕了她...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