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玶妃最在乎的是什么?”
“如今看來,她最在乎的應是東宮之位。”
言漠:“那東宮之位沒了呢?”
“嗯,那就是譽王殿下了罷。”陸九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忽然!他一個激靈挺直身板驚問道,“王妃莫不是想劫持譽王殿下?!”
“想什么呢!”言漠送給對方一個爆栗,“不怕給你家王爺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陸九扭著五官,不敢置信望著對方:王妃向來有什么來什么,如今倒是會前瞻后顧了!
“一會跟著儀仗車隊,到了晚上就知道了!”
“晚上?晚上!!”陸九一聽晚上,那些驚悚的回憶就像走馬燈一樣在腦中旋轉!“為何一定要是晚上?!”
“不是晚上,沒有氣氛啊!”言漠斜眼睨著對方,壞笑一聲答道!
“呃嗯嗯...”陸九立馬綠了一臉,有種想逃的沖動...
說話間,玶妃與譽王的儀仗已經從主街道轉向而來。
言漠看到了鄧尚書也在送行隊伍中,因為距離太遠,她雖然能看到對方正與玶妃說著什么,但可惜聽不到。
“娘娘放心。”鄧居里難得騎著馬跟在玶妃的馬車旁,“譽王殿下還小,前往封地可以韜光養晦,時機一到,自可成事!娘娘只要好好照顧教導殿下即可!”
與皇帝臨別時,文武百官送行,玶妃依舊沒有開口,眼下就算是哥哥在前,她也沒有開口,只是用充滿疑惑的眼神使勁瞪著對方!
“哥哥明白,你受委屈了...”鄧尚書安撫道,“那位說得不無道理,譽王如今還小,遠離京城才能保命,還能讓敵人放松警惕,乃是兩全其美之策。不過,你這又是何苦呢?”
聽及此,玶妃一臉怨憤地看著哥哥,雙手互相摳得更緊了!剛在宮門外,那位就在人群中,不經意間,她正好看到車隊中有婢女與之對視,隨后那婢女還看了自己一眼!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那位在警告她!
為了奇鍛,她只能忍氣吞聲地繼續扮演啞巴。
言漠遠遠看著,見玶妃始終滿臉怨氣,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融雪的日子總是特別冷,玶妃與譽王的儀仗出了京城后,便無百姓圍觀。
言漠與陸九一路暗中跟隨,直到夜晚緩緩降臨,儀仗車隊終于到達了最近的一處行宮。
一個時辰后,經過半日跋涉,一眾人早早歇下,為次日行進養精蓄銳。
“王妃,我們真的要這么做嗎?”陸九看著值守的人在打瞌睡,小心問道。
“人都已經進去了,你還想打退堂鼓?”言漠說著一擰眉道,“再說,干活的又不是你,你緊張什么?”
“呃...”陸九撫摸著雙臂上的雞皮疙瘩,張望四周道,“就是因為干活的不是我,屬下才怕嘛...”語罷,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噓!”聽到屋內有細微動靜,言漠趕緊示意禁聲!
與此同時,幽靜的玶妃房內彌散著詭異的氣氛,昏暗燈火下,一個白影幽然出現!迅速靠近!
白色衣袍飄動帶起一陣冷風,吹滅了僅剩的燭火!
玶妃本就睡得不甚安穩,寒意侵襲后,她迷迷糊糊轉醒,睜眼一看,有個白影立于床邊,差點跳起來!!
“娘娘...”鬼影冷嬤嬤披散著頭發,啞聲開口,“娘娘...老奴來看您啦...”
見鬼的玶妃因為害怕,正想尖叫,忽而轉念一想,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娘娘...老奴死得冤枉啊...娘娘...”
“嗯嗯...”玶妃按捺住沖動,翻身鉆空下了床就想往外逃,誰知鬼影比她快!
“娘娘啊...老奴死得冤枉啊...老奴帶走了萃梨,沒人可以威脅娘娘了...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