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經過一番修整,竇萬換了一身衣袍,來到言漠房外。
“屬下求見大當家?!?
言漠理好腰帶:“進來?!?
“大當家為何要單獨見那老牛?”竇萬不示弱時,倒也一副翩翩公子哥的模樣。
“我與回春藥堂有些舊故。這個老牛想必有些隱情。”言漠兀自落座,給自己斟了杯茶。
“......”竇萬一甩袖,跟著落座之際,剛好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
“小的老牛,見過姑娘。”老牛恭恭敬敬地停在門外行禮。
“說吧,你到底是誰?”言漠也沒讓對方免禮,徑直問道。
“小的叫老牛,前些時日,是姑娘救的小人...”
“這些都不重要,”言漠打斷對方,輕笑一聲問道,“我問的是你的另一身份?!?
聽及此,老牛難免一驚,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言漠:“你是跟著我上山的?”
“...小的真是上山采藥啊...”老牛擦擦額角的汗,閃躲著眼神道。
“不說也行,”言漠拿著喝干的茶杯轉著玩,“一會,我就拿著雙劍蕩平回春藥堂。”
“別!王妃!”情急之下,老牛再次行禮道,“王爺也是擔憂王妃安危,這才啟用我們這些暗樁,那日小的確實打算進山采藥,正好接到任務,讓小的留意王妃行蹤。”
臭狐貍!
言漠放下茶杯,在心中暗罵著!
“回春藥堂的鐘掌柜可好?”她忽然轉移話題問道。
“嗯?”老牛先是一驚,隨后答道,“鐘掌柜,今年五月去了。”
言漠內心微震,沉默了一息才道:“也算長命了,他...”
“王妃放心,鐘掌柜受得鄉親父老們的愛戴,是厚葬的?!?
“...也好?!毖阅樟饲榫w,拉回話題道,“這位也是王爺派來監視我的,以后,就無需你了,退下吧!”
老??纯窗滓鹿樱妼Ψ搅脸鐾醺钆?,這才聽話離去。
“大當家剛才說的舊故就是這個鐘掌柜?”竇萬好奇問道。
“那是段苦日子,鐘掌柜人善,幫了我不少。”言漠說著掏出兩錠銀子,吩咐道,“就你那身子骨,我要西行,怕是沒法騎馬了,去備馬車吧。”
“好嘞!謝大當家!”竇萬謝過對方的體諒,拿著銀子便出了房間。
言漠看著對方離開許久后,終于站起身來,將必要的東西一拿,準備趁機離開!
“都到了葵州,還防著我!”她自言自語著,一展輕功悄悄飛出了客棧!
行動迅速的言漠來到就近的茶馬司挑了一匹駿馬,一飛身便是策馬絕塵!
一炷香后,當竇萬置辦好馬車回到客棧,就聽小二叫住了他!
竇萬:“何事?”
“你怎么沒跟著?”小二有些驚奇道,“那姑娘已經結賬走了呀!”說著,他拿出剩余的行李,“姑娘在房中留了銀兩與紙條,剛小人前去送茶看到的,信上說,這些東西用不著,勞煩公子帶著?!?
“!??!”奇銘一反應,拿過紙條一看,也顧不得偽裝,趕忙問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哎呦,姑娘走得悄無聲息,小人不知啊...”
未等小二說完,就覺一股勁風吹過!
“可能是...城北方向...”小二詫異地看著男子忽然消失,再次驚奇,“這人的聲音怎么突然就變了,還戴著奇怪的面具,如今都時興這種奇怪裝扮嗎?也不嫌怪得慌!”
殘雪融盡,城鄉道上馬蹄踏踏!
出了主城區,言漠直奔盤雒鎮,當年的地下角斗場就在此鎮中!
她依據記憶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