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只有我一人如此!!”師太提高了聲音,“我擄走她們,就是想讓別人也體會一下我的感受!!讓他們知道,當年不該將我逐出家門!!一切都是錯的!!都是錯的!!!”
“那些女子何其無辜!!你卻用同樣的方式傷害她們!”言漠蹙眉厲聲道,“雖然你曾是受害者,現如今你也成了加害者!你擄掠了她們,給她們造成了難以抹滅的內心陰影,其中一位女子從醒來就未曾開過口!你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他人經受了怎樣的內心折磨,讓她們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嗎?!”
“那我的痛苦呢?!!又有誰來憐憫我?!!!”師太哭著趴在了地上,哭聲撕裂了靜謐的夜空——
言漠看看她,又看看一旁呆立的章氏,心想,她們都是婦道人家,沒有丈夫的支持,在這世上生存便是步履維艱內心必定也是經受了許多折磨她無言垂下頭去
“將他們帶回縣衙!”小廖見狀開始吩咐道,“你,將章氏送回家。你們幾個,和我一起押送他們回縣衙!”
“是!”
小廖將大山與師太一齊帶回縣衙后,先行關押,等新縣令上任后再做裁判。言漠幾人回到客棧已是深夜,齊運與陸九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起來。奇銘見言漠的房間久久未熄燈,便推門進入,見到言漠坐在窗前,望著月亮發呆
“明日一早就要啟程回京了,怎么還不睡?”奇銘姿態優雅,落坐在言漠對面。
言漠并未收回目光,緩緩開口道“我只是想起了流浪的那段時日雖然當時我只是個孩子,但憑著一身武藝也偷過不少人家的食物憨子和小紋跟著,我也能喂飽他們可是剩下的幾個弟弟妹妹都太小了,他們沒能撐過風餐露宿的日子”
奇銘“今日師太的事情讓你徒生感觸了?”
言漠“世道確實對她不公她只是想好好活著而已,為此她假扮男子獨居于庵中是世道拋棄了她就像當時世界拋棄了我一樣”
聽及此,奇銘不禁垂下眸光許久才抬眸道“你和她不一樣”至少我與兄長從沒忘記過你,一直惦記著你
“呵你說得對。”言漠收回目光,看向奇銘道,“我與她不一樣,還好遇到了青木哥哥,其實我們都算是他養大的呢!”
“”奇銘不禁面部僵硬了幾分,“你是何時遇見青木輝的?”
“大概流浪了一年左右只記得當時是冬季,趕路的他正在找落腳地,不想附近只有一間破屋,正是我們生活的地方,他推門進來時就被我打傷了,我以為是賊人畢竟當時的我們可是人販子的搖錢樹還好我出手不算重,他只是受了點輕傷”言漠說到這不禁笑起來,“呵呵當時的青木哥哥愣頭愣腦的,一度以為我是鬼怪呢!”
奇銘盯著言漠,只是靜靜聽著,這是他所不知道的時光,也是他所不知道的她
“我見他慌張的樣子,哪里像是人販子,就收了架勢,點上火把后,他才看清楚我不是鬼怪,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然后他就留宿了一晚,給了我一些干糧權當借宿的酬勞啊哈~”言漠說著終于打起了哈欠,“從此便認識了”
奇銘見此,起身輕輕拍拍言漠的肩膀道“這幾日忙著扮鬼,確實累了,早點休息罷”
言漠點點頭,目送他出去后便倒頭呼呼大睡起來。
次日一早,言漠一行準備啟程回京,小廖領著衙役前來相送。
言漠看到小廖便迎上前去,問道“師太當年遇到的賊人可還能抓獲?”
“大人。”小廖恭敬作揖后,為難道,“此案過去太久,怕是難以抓捕當年的賊人”
“從朱家查起”言漠還沒說完
奇銘制止了她“有些事情并不是查到底才是好的,你想抓捕當年的賊人,師太就要面對原來的夫家,朱家曾遣逐她,如今舊事重提,對她必定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