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護衛“提取蜘蛛毒可不是易事,何況放久了毒液也會變質,又需要一次提取這么多,此人得養多少只蜘蛛才行呀?”
言漠思忖著看向太子“宮中可有類似養蠶的地方?”
太子“有,就在尚宮局中,蠶絲是制衣的重要原料,宮中必不可缺。你是懷疑有人在宮中豢養毒蜘蛛?”
言漠“很有可能,而且數量不少!”
“也許從這個玉鐲查起也會有所收獲。”奇銘盯著托盤中的玉鐲道。
太子與言漠都湊近觀察著,太子道“將玉鐲洗凈后,拿去造物屬查問一下便知出于何處。”
齊護衛撓著腮邊,大膽猜測道“會不會是定情信物?”
太子“私相授受定情在宮中可是大忌,輕則趕出宮去,重則雙雙處死,就算是定情信物,也不會如此大方地戴在身上才是”
言漠內外看看“若真是定情信物,歲蘭又是轉案臺的侍奉宮女,定情對象除了侍衛就是大人們了?!”
眾人一聽,齊齊轉頭看向姜大人
“”好不容易找到新筆繼續辦公的姜大人見狀,心道,別看我,我家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悍婦!就算有賊心我也沒賊膽!!
“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一切只是猜測而已。”奇銘開口拉回大家的注意力,繼而對太子恭敬道,“皇兄,臣弟有一不情之請。”
太子正想一口答應時,突然想起還有他人在場,提高語氣道“哦?二皇弟還能有求于本宮?”
奇銘垂眸道“白綾宮女案的結果先不要呈報給父皇,對崔公公先行關押。”
太子雙手負后威嚴道“父皇只給了三日破案,二皇弟這是為何?”
奇銘“歲蘭與小綠皆是中毒而亡,小綠兇案未告破,益安王妃便可繼續介入調查歲蘭之死,查明紀公子是否清白。”
也就是說,借此言漠還會繼續入宮,太子自然是贊同的,他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道“二皇弟可想好了,明日就是第三日了。”
奇銘“臣弟明白。”
太子輕蔑地笑了一聲“那就依你罷。”
奇銘“臣弟謝過皇兄。”
經過甬道上,一眾人來到宮門前,奇銘先上了馬車,對言漠伸手道“扶著本王罷。”
言漠看了看奇銘,果斷回首笑看太子道“玉鐲的來歷可就拜托太子殿下了。”
“放心,明日本宮定給你答復。”太子莞爾道。
“嗯。”言漠深望一眼太子后,扶住車棱一腳踏上馬車,自行鉆進車廂!
奇銘對著太子垂眸點了下頭也鉆進了馬車,齊運和陸九駕車往益安王府出發!
太子望著馬車許久許久,直到身后傳來白雪的聲音
“殿下”白雪在太子身后不遠處站定,恭敬道,“今日殿下忙了一整天,都未曾進食,請隨小人回宮用膳罷。”
奇錦抬眼望了望天空,云卷云舒,各自愜意他轉過身又望了望高墻相圍的皇宮,不過是少了個人,內心卻悵然若失,仿佛黃檐紅墻的宮殿都不在艷麗
“走罷,回東宮。”
慈安宮,太后坐在院廊的長椅上休息,宮人們給她扇著大扇
胡嬤嬤垂首含胸地走過來“啟稟太后,益安王妃已經抓獲了白綾宮女案的真兇,但是轉案臺那邊又死了一個宮女,宰相大人的長子被懷疑是兇手,益安王”說著她附在太后耳邊解說了當時的情況,接著她直起身簡短地匯報了言漠審案的過程。
聽完后,太后閉目養神道“嗯這孩子倒是聰慧,也是,依著銘兒的個性,怎會隨便答應一門婚事呢”
“奴婢有一事比較在意”胡嬤嬤瞄著太后小心翼翼道,“奴婢見益安王妃似乎與太子甚是相熟,不見陌生感,就像老朋友似的。”
“哦?”太后睜開眼來,“太子何時見過益安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