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老夫不甚在意。”紀韻笑道,“之前,王妃為我兒奔波,老夫還沒來得及言謝呢”
“紀大人生得一個好公子呀,不僅樣貌出眾,心智更是深沉縝密,定能安然渡過此劫的。再說,我也沒幫上什么忙”言漠訕訕道,“他還被關(guān)在宮中呢”
“若不是王妃機智,我兒可要在獄中吃苦了”紀韻拱手作揖道,“老夫在此謝過王妃!”
“大人!不必如此!”言漠阻止道。
趁著言漠與紀韻相談之際,奇銘早已走出書房,拖來兩個府丁,放下他們對紀韻道“相輔大人,這兩人是袁尚書的眼線,你可記下了,直接除掉會引起袁尚書的注意,留著并小心提防,必要時也能反人正用。”
“是!老臣謝過王爺。”紀韻起身來到奇銘面前,恭敬作揖回道。
言漠想起白日宰相見到玉鐲后的表情,上前一步問道“相輔大人,在轉(zhuǎn)案臺處,你見到玉鐲,似是認識它?”
紀韻反應(yīng)過來道“剛才老夫正想說此事呢王妃可是指那只綠白相間的豆種玉鐲?”
言漠“沒錯。”
紀韻繞過兩人,借著月光在書柜中找出一本冊子,恭敬遞上道“禮部員外郎李瞻,常年私扣貢品,在賬本上做手腳,這是罪證,老夫雖然實權(quán)不多,視察監(jiān)督的權(quán)力還是有的如今老夫在朝中的位置岌岌可危,不是傷民之事,便先瞞下,必要時再報,以求安穩(wěn)”
言漠接下冊子翻看了一下,便遞給奇銘。
奇銘接下冊子看都沒有看一眼便返還給宰相,問道“沒有燈火,勞煩相輔大人給王妃解說一下。”
“是。”紀韻對著言漠解說道,“此種玉器在民間還算難得,在宮中雖是上品,卻非極品,陛下仁愛,此等事情小打小鬧的,他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兩年前,李大人清點貢品時,不巧被老夫看到,我遠遠躲著瞧,只看到是白綠相間的玉器,細分不出其他而且,東西雖是從他手中流出去的,去向何處老夫不知道所以白日老夫不敢貿(mào)然說出”
言漠“這個李大人可能去得轉(zhuǎn)案臺?”
紀韻“若是遞送文書資料,他倒是進得。”
言漠“那他可知相輔大人握有此等罪證?”
紀韻“據(jù)老夫所知,他應(yīng)該不知。”
言漠“相輔大人可知捕鳥蛛?”
紀韻“只知其是毒蜘蛛,其他并不了解”
言漠“歲蘭的玉鐲上沾染便是此種蜘蛛的毒液,她本想用此毒毒殺令郎,幸得紀公子會武藝,躲過了對方。”
“啊!竟是如此!”紀韻緊緊抓住自己枯瘦的雙手,擔(dān)心道,“這幫天殺的!竟然如此下作!!”
言漠“相輔大人,李大人與袁尚書可有交集?”
紀韻穩(wěn)穩(wěn)心緒,回想著,一會兒后答道“老夫想起來了!李大人曾向袁尚書舉薦過自己,希望可以從禮部調(diào)任到戶部。”
“調(diào)任?”言漠思忖道,“他撈貢品還不夠嗎?為何要調(diào)任?”
紀韻“禮部算是六部中最沒有油水的,李大人能私扣的物品并不多,否則賬面難平,官場又需多方打點斡旋,想來那些貢品也是入了別人的口袋”
言漠并不十分懂得官場的門道,疑惑道“戶部油水多?”
奇銘聽著輕笑一聲道“戶部管理財政賦稅,與地方官員牽連甚廣,下面官員進奉的‘例銀’就不在少數(shù)。”
言漠“看來這兩人關(guān)系匪淺那!”
紀韻肯定地點點頭,看到言漠背上的畫卷,他早就在意了,問道“王妃背后是何物?”
言漠蕩開一個燦爛的笑容“從袁尚書家順的!”
紀韻一聽,眨巴眨巴眼睛,硬是擠出一個姨母般的微笑道“王妃果然好身手!”
“哈哈哈~”奇銘輕笑出聲,“相輔大人,本王還毀壞了院中的花草,別急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