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病……”弗萊明撓了撓頭,繼續道,“是最近太忙了,就他那個眼神兒,白天還好,天一黑就完蛋。半夜回家,沒看清腳下,被臺階絆了一下,嘴給磕豁了,這兩天大家都繞著他走,就連匯報工作,都沒人敢抬頭。誰抬頭看他,誰留下來熬夜。”
“所以,您之前抬頭看了?”露娜瞄著哪怕睡了一覺,眼下青黑依舊的弗萊明,笑呵呵的問道。
這次弗萊明沒答,但臉上那仿若便秘的表情,卻是已經說明了一切。
“行了,我保證,這禮物送完,能讓你放假一天。”露娜踮起腳拍了拍弗萊明的肩膀。
“你這么好?”弗萊明略顯狐疑的打量了露娜幾眼,他雖然這幾天嚴重缺覺,卻還沒到困傻了的地步。
“我最近缺錢。”露娜抬手摸了摸鼻尖兒,她還欠著她家阿里一套純金的鎧甲,這欠賬還是欠自家坐騎的賬的滋味兒,一言難盡啊!
“所以呢?”弗萊明眼睛轉了轉。
“所以這不是想找您一起賺點兒小錢么?”說著露娜從自己的小書包里,取出了早就打造好凹透鏡片,打開盒蓋放在了桌上。
“這不就是玻璃么?”弗萊明拿起一枚鏡片,有些詫異的問道。
“但它能讓財務官看清東西,您知不知道,還有誰需要的?介紹給我唄~~”露娜笑嘻嘻的看著弗萊明。
“這能賺幾個錢?”弗萊明看著盒子里的鏡片。
他不傻,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效果如何,但就憑露娜那份公文的黑心勁兒,他也能知道,這玩意兒往外賣便宜不了,但同時鏡片的質量和清晰度也在那擺著,在他看來,這東西的成本也絕對不低,所以他并不太看好其中的差價。
“能賺一點兒算一點兒吧!”露娜嘆了口氣。
其實她最初做鏡片,只是受到了那位近視眼財務官的啟發,根本就不是為了做眼鏡的,而是想鼓搗個望遠鏡賺錢,畢竟鏡片這個東西,在這獸世需求量真的不高,按照她的估計,軍需品的價值才能一次性讓她還清欠債。
但這不是好死不死的獅襲朗就在王庭么?
望遠鏡的事情就只能滯后了。
又因為望遠鏡的特殊,她也不可能繞過她老爹直接找人合作,那樣風險太大,只能先啃點兒蚊子肉墊吧墊吧了。
“你至于缺錢缺成這樣么?”看著露娜這犯愁的樣子,弗萊明有些詫異,他可是知道,露娜這小幼崽,每年都能從塞繆爾那那道分成的不多的幾個人之一。
“我家坐騎要黃金鎧甲,普通的它不穿,您說呢?”露娜苦著臉攤了攤手。
“噗,咳咳咳……”弗萊明聞言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咳了半天,才擺了擺手說道,“行吧,行吧!這點兒小錢我就不賺了,都歸你,都歸你……”
“那就謝謝弗萊明叔叔了。回頭我請您吃飯。”露娜笑瞇眼。
“等你叔叔回來吧!”弗萊明聞言并沒有推辭,而是掛上了一抹狐貍似的笑容說道。
“切!”露娜撇嘴,這一個個的,咋就沒有一個好糊弄的呢!
一大一小談妥之后,就一起向著財務官的辦公室而去。
辦公室還是那個辦公室,人也還是那個恨不得把臉貼在桌子上的人,只是這人一抬頭,露娜就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之前只是聽弗萊明說財務官的嘴被磕豁了,還以為只是磕了個口子什么的,直到此時她才發現,這位財務官大人,不光是對手底下人狠,對自己也夠狠的。
居然臉都磕磣成這樣了,還在上班。
“您這是……”看著對方從額頭,到鼻子,再到咧著口子的嘴一串全是血痂,可能是直接把臉pia在了地上的財務官,露娜嘴巴微張,半天都合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