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卡羅爾壓抑著怒火,瞪向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露娜。
他不過幾天不在,卻沒成想一向懶散的露娜居然私底下布置了那么多,這是,這是,想要拆了羽國不成?
“三位要不要進去說?”掃了一眼院門外探頭探腦的官驛奴仆,露娜側(cè)過身,指了指室內(nèi)。
“殿下最好想想,若是兩國因您而起了紛爭,怎么跟王上交代,怎么跟即將為此死去的人交代!”
卡羅爾也知道不好就這么在院子里鬧起來,可走到露娜身邊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壓抑著怒火,沉聲低喝了一句。
目送燃燒著一身熊熊怒火的卡羅爾進了門,露娜一轉(zhuǎn)頭就對上了奧爾托斯略顯擔(dān)憂和忐忑的目光,心下不禁就是一暖,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您放心,沒事的。”
奧爾托斯聞言掩在絡(luò)腮胡下的嘴角就是一勾,眸光連閃了幾下,面上卻是一派慘淡,“殿下,我是副使……”
“我知道,就是看在菲比的份上,我也保證您無事。”露娜面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了幾分。
“殿下。”黑爾見奧爾托斯這戲精堵著門久久不讓,便走了上來,倆人身高相差不多,倒是不會把他擋得密不透風(fēng)。
“啊——”露娜學(xué)著黑爾平日里的模樣,低叫了一聲,才癟癟嘴開口道,“黑爾叔叔肯定是你告的密!”
黑爾因著露娜那一聲不倫不類的土撥鼠低叫,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殿下要拆了別人的家,作為殿下父親的王上,總是要知道的。”
“嘖,果然……黑爾叔叔,我這一路對您不好么……?”露娜先是砸吧了一下嘴,然后立刻換上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向黑爾問道,卻對于面前之人已經(jīng)火速遞了消息回國的事情,半點兒不意外。
“殿下對我很好,只是我職責(zé)所在,不過這事怕是等王上知道了,咱們也在回國的路上了。”黑爾搖頭笑了笑,傳遞消息是他的責(zé)任,但路途遙遠無法及時送達王庭之類的,他可就操心不來了。
當然,該有的布置,還是要有的,不過就憑露娜因軍糧一事在邊城積攢的口碑,他并不發(fā)愁接到他消息的那三位領(lǐng)主會不買賬。
再想到最初他們步入羽國的那段時間,他們所遭遇的一切,露娜一個公主為了眾人日漸消瘦的面頰,黑爾的眸中劃過一絲暗沉。
他此行負責(zé)的是后勤,公主餓瘦了累瘦了,就代表他的無能,而直接導(dǎo)致了他無能的那些家伙,哼,他管他們?nèi)ニ溃?
等三人接連進了屋,露娜才搖了搖頭,跟了進去。
“殿下不準備解釋點什么么?”一身低氣壓的卡羅爾,坐在桌旁,瞪著自顧自落座的露娜。
“您聽我慢慢說……”露娜嘆了口氣,想了想把桌子上的水壺,挪到了自己手邊。
卡羅爾這人不管城府還是手腕兒,露娜自認都強過她太多太多了,是個不折不扣的雙商都超標的存在,但多年位居高處,卻也讓他養(yǎng)成了凡事都要圖個制衡的毛病。
這在雪狼國本國之內(nèi),完全是沒問題的,因為制度問題,各地領(lǐng)主之間需要的就是王以及王身邊的重臣,對他們的這份一碗水端平的態(tài)度,以此來平衡各地的關(guān)系。
可羽國卻不是雪狼國,羽國沒有領(lǐng)主,除了鷹王和他的子女外,頂尖的權(quán)利,全都握在兩個人手里。
一個元相,主文,賺錢的。
一個元帥,主武,花錢的。
這二者看似缺一不可,但因為不管是羽國國內(nèi),還有整片大陸都平靜了太多年,主武的元帥也因此一直都是被壓著的,但卻偏偏,王權(quán)更替,這絕對的武力值,又不可或缺。
如今那在位的元帥已經(jīng)老了,必然是要換人的,而元相,卻是不湊巧的,正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