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露娜一雙血色未退的眼眸,讓奧爾伯爵和羅本侯爵二人不禁都是一驚。
雖然知道露娜經過人血蛻變的人不多,奧爾伯爵卻也算是一個了。
但除了早前在柏瑞鎮上那一次的稍縱即逝,他這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對上露娜完完整整激發出了嗜血兇性的一雙血眸。
這樣一雙瞳仁兒被血色覆滿,在夜色下散發著殷紅幽芒的眸子,哪怕奧爾伯爵蹭在家里的藏書中讀到過,還不止一次,卻怎么都沒有此時落在這雙血眸的注視下來的讓他心驚膽戰。
明明是最熱烈的紅,鮮血的顏色,可卻偏偏在與露娜對望之時,讓他只覺的有股寒氣兒,直戳雙目,然后遍及全身,讓他整個兒人都仿若落進了極北最可怕的白風暴中一般,撲梭梭的抖個不停。
奧爾伯爵都是這般了,本就在此前什么都不知道的羅本侯爵,就更不用提了。
再加之他本就是狼族,對王室血脈有著一種天生的敬畏,此時他和他的妻子對上露娜,那模樣只能是比奧爾伯爵更糟。
“問你們話呢!”
露娜有些不耐,如今已經這般,宅邸里遍布了羅本城兵士的尸體,她知道最有效的,就是一鼓作氣,直沖城門,可這些人看起來實在是情況都不太好,一個個的標準難民相,半宿的打斗下來,竟是比她喘息的還厲害。
又有霍華德再次倒下,讓露娜實在是有些吃不準。
“他,他跑了,在格雷格帶人沖入府邸的時候,就跑了。”奧爾侯爵和羅本伯爵對視了一眼,由羅本侯爵用他那故作鎮定的聲音說道。
“跑了?”露娜狼眸微瞇。
“是……”這次兩人來了個異口同聲。
露娜聞言垂下眼眸,掩去了眸中的情緒,默了片刻,才開口說道:
“去讓兵士們盡快打掃戰場,把那些變形鋼鎧甲都換上,再找些吃的東西補充體力,一刻后,咱們去城門,快去吧!”
“這……”羅本侯爵聞言有些猶豫。
“您是想等更多的兵士察覺到不對趕過來,重新被關起來么?”露娜豁然抬眸,看向羅本侯爵冷聲問道。
“不,不是。”羅本侯爵眸中的幽光顫動了一下,便垂下了頭,扯著身旁的妻子匆匆走向了不遠處的坐在地上休息的親兵們。
奧爾卻是沒動,只看著露娜張了張嘴,“殿下,霍華德他如今這樣,總得有個穩妥的人……”
“霍華德叔叔的事情,無需勞煩伯爵大人,您還是想辦法看看怎么聯絡上我父王,最好是能讓城外的王師盡快攻進城來。”
話落,露娜便不再理會奧爾,走向了早就被親衛們扶到了墻邊靠坐著的霍華德身旁,單手摸出了能量補充劑,在詢問過阿爾法穩妥的用量后,給霍華德灌了下去。
直到霍華德那顯得有些孱弱的呼吸,變得有力了,露娜才起身,走到不遠處的一具尸體旁,從被剝掉了鎧甲的尸體身上粗暴的單手扯下了一件衣服,這才折返回霍華德身側,挨著他靠墻坐下。
露娜先是把右手上捆綁著她的手和騎士劍的,已經被鮮血浸透,出現了幾處斷裂的破布條撕扯下來,這才把那扒自尸體身上的衣服幾下撕扯成了布條,重新細細的把騎士劍捆在了手上。
“殿下倒是會偷懶,我可不記得有人這么教過您。”不知何時醒來的霍華德,看著露娜這番動作,不禁帶著幾分揶揄的說道。
“這樣就不容易脫手了。”露娜面露一絲尷尬。
她天生力氣比別人就小一些,算是娘胎里帶的不足之癥,雖然試煉的時候,經過阿爾法的一番折騰,這的弱勢消失不見,但她一直以來針對性練習學習的都是那種比較輕巧的武器。
劍術雖然是必修課,她也學了,盡管稱不上什么花架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