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路上出現(xiàn)了兩個小小的身影。
那兩個小小的身影在史明的視野之中逐漸的放大著。
“這也太慘烈了吧。”一個身著道袍的人看著石階上凌亂的碎石,忍不住咂咂道,“真的是一個小孩?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是啊,那小孩也不知道什么路數(shù),太可怕了。”那人正是之前白老者前去陳家請求援助的人。
身著道袍的人抬頭看了一眼隱藏在云霧之中的石府,“不應該啊,石主功法蓋世,有著地玄的修為,我不信一個小毛孩能有地玄的修為。”
那人滿臉的苦色,“我也不知道啊,但是那小孩給人的感覺就非常的危險,而且敢一個人來鬧石家,肯定來頭不小。”
身著道袍的人點了點頭,“那倒也是,這小孩你可曾見過?”
“回大人,我從未見過,而且我石家也沒有人見過這小孩。”那人趕忙說道。
“怪了,這么說起來,這小孩不是背后有靠山,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身著道袍的人摸著自己的胡子,突然吸了一口冷氣,緩緩的看著身后。
“你說,那小孩會不會是某個隱世高人的徒弟,專門挑我們這種無依無靠的家族。” 身著道袍的人像是明悟了什么一般,看向那人。
那人神色也變得復雜起來,但還是不愿相信這種猜測,“我覺得不太可能,我石家雖然底蘊薄弱,但是在這種地方,專門位于人煙稀少之地,也從不參與那些大的世家大族的爭執(zhí),怎么會有人平白無故的找我石家的麻煩。”
“就是因為底蘊薄弱,所以才敢讓那小孩找麻煩啊。” 身著道袍的人意味深長的說道,“要知道大的家族反而惹不起,更何況你石家近些年的風聲也不好,這十里八鄉(xiāng)都在盛傳你石家欺壓普通的人族,禍害人家的姑娘,搶奪人家的財物,與普通的盜賊強盜無異啊。”
那人面露尷尬之色,“這也沒有辦法,而且那些人族就像韭菜一樣,割完一茬又一茬,那些個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誰會關心犄角旮旯的人族的生死呢。”
“但是人家動手的時候就有了借口了。” 身著道袍的人笑著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我陳家與石家共患難,而且我陳家也好不到哪兒去啊。”
看著一臉笑意的身著道袍的人,那人訕訕一笑。
“空氣中的血腥氣很濃啊。” 身著道袍的人
的神色瞬間變得冷漠起來,“看來死了不少人。”
那人聞言,再度加快了上山的步伐。
兩人正在上山途中,突然看見高處一個身影緩緩的向著兩人走來。
“你是何人?!” 身著道袍的人大聲喝道。
但是那身影卻不說話,只是冷冷的朝著眾人走來。
站在身著道袍的人之后的那個男人突然渾身顫抖起來。
在他的視野之中,史明的身影逐漸的清晰起來。
而史明向著強人走來只能夠說明一個事情,那就是石府上的眾人沒有一個能夠留下史明,換句話說,石府上的眾人可能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而空氣之中彌漫著的血腥氣,可能就是石府眾人的鮮血。
史明并未急于動手,而是在兩人不遠處停了下來。
“小畜生!”身著道袍的人瞬間破口大罵,“石家清清白白,你為何要將石家所有人全部趕盡殺絕!”
“你若是尋仇,你只管找那個人便是了,難不成石家還會包庇不成?可是你為何要濫殺無辜!” 身著道袍的人一臉的肅殺之氣,“你年齡尚小,原本應該快樂的成長,卻為何要雙手沾染鮮血,你晚上難道睡得著嗎?你難道不會受到道義上的譴責嗎?你難道不怕鬼魂來找你索命嗎?你難道不怕高處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