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龍不說話,卻幸災樂禍地看著振華。
他知道振華現在很為難!
振華看著張成,苦笑道:“老同學,你要是做點別的事,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鼎力支持。可是做炮竹,風險太大了。”
張成打斷了振華,說道:“利潤和風險永遠都是成正比的!當農民一點風險都沒有,可是沒錢賺啊!煙花炮竹廠的風險,也不是不能控制。我們可以合伙,振華和安龍村長,各自百分之五的干股,每年也能分到萬。給我三年時間,我也就夠了,賺的錢夠養老了!你們村小學空著也就是空著,我每年給你們三千塊租金,也是你們村集體的收入……”
振華耐下性子,聽張成說完,這才說道:“老同學,煙花炮竹廠,我們村子里是批不了的,要鎮上點頭才可以。如果你能把手續辦下來,我當然沒話說。”
當了這么多年干部,振華再也不是以前的愣頭青。他不能直接拒絕張成,但是可以把皮球踢到鎮上。
目前的形勢下,鎮上不可能點頭,讓你去辦花炮廠的!
張成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手續辦下來!
張成嘿嘿一笑,對振華說道:“手續這一塊,可以慢慢去辦。但是我保證,鎮上可以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振華你們村上,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的廠子就可以做起來了。”
振華端起酒杯,笑道:“老同學你先別急,投資要慎重。目前對花炮作坊的查禁力度是越來越大,天天加碼。所以,你先觀望觀望,試探一下鎮上的態度。村子里面的事,也不是我和安龍同志可以決定的,我們也得旁敲側擊,問一問其他村委干部和鄉親們的意思……”
張成嘆氣:“振華,我總感覺到你在跟我踢皮球啊,唉,有權不使,過期作廢,你再考慮考慮吧。”
這頓酒喝到最后,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
振華回到東灣村,順著村小學前后走了一圈,看了又看,心亂如麻。
村小學的確是廢棄了,放在這里也沒用。
小學的產權,是屬于村上的,不屬于鄉教委。如果村上有一致意見,的確可以處理村小學的資產。別說是出租,賣了也沒事。
村小學的建設用地,是大姚莊和東灣二組貢獻的土地,連同村辦公室和醫療室,一共是四畝土地。
現在村小學倒閉了,二組和大姚莊的鄉親們還在吵鬧,想把這塊地皮要回去。
振華一直壓住了,不許任何人動村小學一磚一瓦,也不許鄉親們在操場上種菜種莊稼。
因為振華還抱著一絲幻想,期待著村小學忽然有一天,可以重新開辦起來。就算辦不起來,留著這些房子,那也是東灣村的一個記憶,一個歷史。
現在張成橫插一腿,讓振華頭大如斗。
晚上,振華難以入睡,想來想去,給齊磊打了個電話。
齊磊估計已經睡了,迷迷糊糊地說道:“誰呀,這大半夜的?”
振華正要說話,忽然又聽見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管他是誰,先掛了吧,明天再說……”
振華吃了一驚,隨后對著話筒吼道:“齊磊,你跟莊小蝶在一起嗎?剛才說話的是不是莊小蝶?”
齊磊在那邊嘀咕了一句,振華還沒聽清楚,電話已經掛了。
“我靠,這狗東西到底還是娶了第三房小老婆!”振華看著手里的電話大罵。
宜蘭已經睡著了,被驚醒,揉著眼睛問道:“誰娶小老婆了?你這么激動干什么?”
“沒什么……”振華嘆了一口氣,丟了手機,上床休息。
幾天之后,振華接到電話,去鎮上參加安全會議,主要是關于查禁煙花炮竹小作坊的安全會議。
這次會議級別很高,鎮上的委員都在,縣里相干單位也來了很多人。
會上要求全鎮十幾個行政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