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美琴真的不喜歡,她甚至心里還有了一種十分不喜的抵觸,甚至好像還有一種羞愧,就像是他們過河拆橋,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人都是來了。”
凌楓拍了拍紀(jì)美琴的手背,“你忍也要忍過去,這是你兒子做的決定,這是他自己選的路,他自己選的,他自己去走。”
“可是……”
紀(jì)美琴心里就是不好受,只要一想起外面的人,她就很煩感。
其實她也知道,沐天晴很無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也是好事情,而現(xiàn)在她能回來,對于他們而言,也都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他們自然也都是替她高興,替沐家高興的,可是你不能一回來,就要搶自己的妹夫吧。
這世上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人與人的緣份就是這樣的,斷了就是斷了,沒了就是沒了,不能強娶,也不能強搶吧?
她知道這是凌澤的錯,可是,說的難聽一些,一個巴掌拍的響嗎,蒼蠅也是不叮無縫的蛋,她的兒砸她自己知道。
要說這里面沒有沐天晴什么事,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人美不美到不是必須的,有沒有能力,他們也是不在乎,他們在乎的只是那一個,適合的,他們想要自己的兒子回到家里,有一口熱飯吃,有一個人可以給他在夜里留下一盞燈,有一個人可以在晚上給他煮上一碗面,也是可以為他笑,能為他哭的女人。
她不能否認(rèn)沐天晴真的很優(yōu)秀,哪怕是在整個南市之內(nèi),也都是排的上名號的人,可是現(xiàn)在,她卻是感覺不到喜歡。
她還是喜歡那個被她砸破了頭,卻仍是站在那里,不將一切說出來的孩子,她不是不說,她不是不疼,她只是,在保護(hù)。
她那兒子是被沐天晴勾了魂了嗎?好馬都是不吃回頭草,他這草嚼的挺香的啊。
“我都想不認(rèn)他了。”
紀(jì)美琴咬著牙
“算了,她畢竟救過凌澤,如果不是她,現(xiàn)在咱們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兒子,凌楓勸著紀(jì)美琴,也是替沐天晴說著好話,不然怎么辦,還要讓她氣死嗎?”
“總歸的,不是同我們過日子,這是陪他一生的人,他自己選的人,他自己去過,沐家的面子,咱們不能不給。”
紀(jì)美琴當(dāng)然是知道這些的,否則今天他就不會在這里,而是去找凌淵了,凌淵是凌澤的二叔,可是也是他們當(dāng)成兒子養(yǎng)大的,在凌淵的身邊,顯然比凌澤這里好受的多了,最起碼,沒有人給他們兩口子氣受。
“來了,控制一下你的表情。”
凌楓連忙伸出手,扯了一下紀(jì)美琴臉上的臉,“好了就這樣,一直保持著就好。”
紀(jì)美琴點了點頭,也是將面部的表情固定了,皮笑肉也不笑。
當(dāng)是沐家的人進(jìn)來之時,凌楓與沐林相視了一些,卻是沐林先是扭過了臉,有些尷尬也是從中而起,他們終是對不起那個女兒,也終是對不起了自己的良心。
可是這年基地,良心能值幾個錢,失而復(fù)得的女兒,已經(jīng)勝過了一切,最起碼,現(xiàn)在的兩個女兒還是活著。
欠下的總要還清,可是死了的人,能活過來,又是多么的不易。
其實現(xiàn)在這里,只要稍微有一些良知,只要有些正直的人,就不可能還能談定自若的坐在這里,守著一個女兒,害著另一個女兒,他們總說沐天恩吃著沐天晴的人血饅頭,可是他們現(xiàn)在不是踩著沐天恩的背,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嗎?
可是偏生的,許蘭盈現(xiàn)在就像得了全世界一般,再是一次,將所有的愛都是給了沐天晴,而她的這一份母愛之心,也終是有人可以托付。
其實到底說了什么,可能之于他們而言,都不是重要的,有些東西,他們本就是心知肚明。
晚上,等到沐家的人走了之后,凌家人卻是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