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碗湯,然后坐下,習慣的,拿起抱枕放在腿上。
這才是坐在那里喝了起來。
“你姐姐病了。”
凌澤淡淡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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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是你姐姐,不是天晴,也不是沐天晴。
“與我有關嗎?”
沐天恩再是吹了吹碗中的湯,對,與她有關嗎?誰病了都是來找她,難不成,這天下少了一個她,地球就不轉了?
“她是你姐姐。”
凌澤的聲音很平,可是語氣卻不見的就有多好的。
“我姐姐?”沐天恩放下碗。
“她被我不小心的弄到了河里去了。”
所以那個算計她,搶了她丈夫的女人是誰,她認識嗎?
“沐天恩,她要你的骨髓。”
凌澤將自己的身體微微的一個前傾,他只是在通知,而不是在商量。
“要我的骨髓?”ii
沐天恩揪了一下抱枕的一角。
“我記得我們當初說的很清楚,凌先生,”她叫他凌先生,淺淺的瞳色在此有了一抹諷刺存在。
“我不拿你凌家的任何東西,我只帶回我的血,我的肉,我的皮,我的胃,我肚子里所有的東西,你現在卻是來要我的骨髓。”
“凌先生,人不可能這么無恥的。”
“你要多少錢?”凌澤不想同她說這些,如果不是沐天晴意外的發病,他還真的以為沐天恩就是故意的。
而她是故意也好,無意也罷。
這骨髓,他是非要不可的。
“錢?”沐天恩好像真的感覺自己是在聽笑話,而她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在你心里,沐天晴的命值多少錢?”現在他要的是沐天晴的命,而不是沐天恩的命。
“你要多少?”
凌澤不怕花錢,只要能救沐天晴的命,他什么都是愿意給。
只是他不知道,他越是這樣的大方,越是這樣一無反顧,對于沐天恩而言,就越是傷,她為他可以付出一切,可他卻是為了別的女人,可以傾盡自己的所有。
這不是諷刺這是什么?
諷刺她活的失敗嗎?
沐天恩再是端起了碗。
“沐天恩,她等著你救命。”
凌澤抿緊自己的薄唇,“你是要跟我走,還是我請你走?”
沐天恩的手指再是抓著懷中的勺子
她用力的閉上眼睛,然后再是將碗中的湯一口一口喝著。
“我沒有多好的耐心,你應該知道。”
“我知道,”沐天恩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她什么都是知道,他非但是沒有耐心,更甚至他還是不擇手段。
他會想盡一切的辦法,將她弄到醫院里面,他也會將她打暈,直接丟到手術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