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也是被她扣在一起,疼著。
當(dāng)是她睜開眼睛之時,她的眼睫也是濕了一些,可是卻一直沒有掉過眼淚。
“好,”她點頭,她答應(yīng),她也同意。
反正賣腎與賣肝都是沒有什么區(qū)別?只要可以給她錢,讓她賣什么都行。
“我要錢。”
沐天恩將自己的雙手按在了桌子之上,她要錢,她現(xiàn)在就要錢,到明天,我一定要拿到錢。
余思思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張銀行卡,也是放在沐天恩面前,“密碼是六個一,里面有一百萬,余下的,算是你的營養(yǎng)費,你放心,等你捐肝后,會有人照顧你的,我還不想背上人命。”
“不過……”她還有不過,他們丑話也是要說在前面。
“這件事情,我不希望被人知道。”
“你放心,”沐天恩握緊手中的卡,“我什么也不會說,我只救我兒子,我沒有賣過肝,我什么也沒有做過。”
“那就好,”余思思這才是滿意了,可是滿意的背后,到底有幾分的心思,那么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心易變。
不管是她的心,還是沐天恩的心都是一樣。
“我想知道?”
沐天恩再是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你怎么會要我的肝,沒有配過型,就能用嗎?”
哪怕是親人,都有可能配型不過,如果說這個人與沐家人有關(guān)系,她是絕對不會的信的。
“你不是做過體檢?”
余思思也是突的,笑出了聲。
崦而沐天恩再是不由的,抓緊了自己的衣服,手指也是扣緊到了疼痛。
好,她知道了,她不想問什么原因,是有意的也是好,是無意的巧合也罷,現(xiàn)在之于她而言,都是她想要,也是她愿意的。
她可以救鬧鬧了,她也可以讓鬧鬧活下去了。
哪怕付出的代價,是她所承受不了的。
“什么時候手術(shù)?”沐天恩問著余思思,她拿了別人的東西,她就等著,等著別人剖開她的肚子,也是割走她的肝,取走她的半條命。
“明天。”
余思思淡淡的說著,隨傳隨到。
沐天恩的身體再是一愣,“可不可以晚上幾天?”
明天,她的小鬧鬧也是要動手術(shù),她想要親眼看到他從手術(shù)室里面出來,她也要親耳聽醫(yī)生說,他很好。
“不行。”
余思思打斷了她的話,“說是明天就是明天,不過就是割肝手術(shù),又不是要你的命。”
這一句話說的有多輕,有多隨意,才能說出這么一句,不過就是割她的肝。
不過,不過……
這不是割她自己的肝,她自然能說的如此輕松,也是如此隨意。
這樣的手術(shù),要有多疼,有多危險,她到底知不知知道?
沐天恩握緊自己手中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