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夢不由的嘆了一聲。
“阿姨的那個小檔口賣了,所以我不過去了。”
“賣了?”
沐天恩是有些不相信的,陸阿姨一家幾口都是靠著著那個檔口的,她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是在那里站住了腳跟,而且那家檔口,是十分的掙錢的,只要開著一天,就能夠賺一天的錢,怎么的就能將檔口給賣了,這跟卸磨殺驢有什么區別?
那是一家人安生立命的營生,怎么可能說賣便是賣了呢?
“是賣了,”小夢其實也不知道要怎么說了?
“這件事說來也是話長了,事情都是從你離開后不久說起,也就是九月開學之時,阿姨的那個侄女,也就是那個陸雪瑞,也不知道讓陸大叔簽了什么東西?”
“還沒有過幾個月,就有催債的就上了門,說是陸大叔欠了別人很多錢,而他們那個侄女真的就是將陸阿姨一家給害的慘了。”
“陸大叔當初也是一時的好心,結果卻是沒有想到將自己的給坑了進去。”
可是誰知道,陸雪瑞會那么缺德,就連自己的親人都是坑,平日里,她也算是一個正經的人,可是只要跟錢扯上了關系,就像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也是六親不認。
而這坑陸阿姨一家跳了,這跳的,就不可能再是爬出來,一頭栽了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可能,就只能硬著頭皮撐著。
所以陸阿姨沒辦法,就只能將檔口給頂了出去,可還是沒有還夠欠的那些錢,阿姨的丈夫一氣之下,也是住進了醫院,阿姨自己身體也是不好,偏生的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的,阿姨的兒子陸濤也是生病了,現在也需要一大筆的錢。
如果是以前,陸阿姨也沒有什么怕的,有那個檔口在,她一下子拿出十幾萬也都是輕輕松松的,給陸濤治個病,也都不是難事。
可是現在不同,他們已經沒有了檔口了,也沒有錢,更是甚至,現在家里兩個人都是躺在那里,大的病的不治,小的病的不輕,所有的事情都是壓在陸阿姨一個人身上,已經將她壓的喘不過來氣了。
一個弄不好,這一家三口,可能也就真的要毀在這里了。
“她不管嗎?”
沐天恩問著小夢。
“她?”
“陸雪瑞嗎?”
小夢撇了一下嘴,“跑的比狗都是要快,這壞事做絕了,怎么就不得報應的?”
都是把自己阿姨一家子給害成什么樣子了。
沐天恩的將菜還有骨頭都是拿了回來,將湯熬好之后,這才是給辛叔打了一通電話,
“辛叔,我能不能從卡里拿出一些錢出來?”
“咦?”辛叔就不明白了,“談小姐,那些錢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行。”
“謝謝。”
沐天恩其實花著這些錢之時,心里總是感覺像是花著別人的,買什么別怕,也是沒有那么有底氣,更何況還要慷他人之慨。
“談小姐嚴重了,”辛叔笑道,“這些錢我們會從其它地方找回來的,請不要擔心。”
“那,好吧。”
沐天恩輕輕的嘆了一聲,她自己現在很窮,等到她以后賺了錢還上就行。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現在才是兩點左右,時間還早,所以也是夠來回一次。
救人如救火,她知道病著的人是不能長拖的。
就像她的鬧鬧一樣,如果晚上那么一天,她可能這輩子就要失去他的孩子了。
在她最是困難的時候,是陸阿姨幫了她。
這些她都是記著的。
當初陸雪瑞讓陸阿姨趕她走,陸阿姨也是沒有同意,而是給身無分文他們,留下了一條活路。
可能對于陸阿姨而言,這并沒有什么,但對于沐天恩母子,這就是恩。
她摘掉身上的圍裙,也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