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會好的。
她告訴自己。
她也是相信自己。
照樣的送了鬧鬧去了學校,沐天恩就已經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這樣的手術,她經歷過了一次,不過就是上一次是摘除,而這一次卻是移植。
至于問她疼不疼?
她其實都是忘記了。
其實哪有不疼的?
就算是身體不疼,可是心卻是會疼的。
那種失去了疼的,半邊的黑暗,還有再也找不回來的那種空虛。
而這一次,她不是失去,她是找回。
她坐到凌淵的車子上面,一雙手也是緊緊拿著自己手中的東西。
“鬧鬧……”
辛叔會照顧他的,他比你想象中的要懂事的很多。
沐天恩知道啊,可就是因為懂事,她就越不敢給他說些什么?
既是如此,那么她就什么也是不說了,辛叔都是照顧了鬧鬧兩年的時間,他也是知道要怎么照顧好那個小家伙的
凌淵繼續開著車子,車子不知道開了多長的時間,一個小時,兩個小時,還是說更多的時間,或者并沒有多久,就只是因為她太過緊張了,所以才會感覺現在的時間度日如年,極為的難熬。
還有的就是,那種不由而來的緊張,就連她的手心里面,也都是抓出了不少的冷汗出來。
直到車子停了下來,這一瞬間的靜止,沐天恩近乎都是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
她抬起頭也是看向前方的這一家醫院,果真的,也是如凌淵所說的那般,這家醫院是一家的私立醫院,醫院的設施十分先近,當然里面的人也是少。
而與此相等的,就是極高的住院費用,可是你在這里的卻是有著一個絕對安靜的地方,用來恢復。
而也是到了今天,沐天恩才是見到了給她動手術的醫生,十分的年輕,跟卓新明的年紀也是應該差不多大,是一個笑容極暖的人。
沐天恩躺在了手術臺上,她的手心里面又是握了一手心的冷汗。
當初她被摘掉眼角膜之時,也沒有這般緊張的,可能那個時候,她是視死如歸,也是知道命運不公,卻又無奈的妥協。
可是現在的她卻是緊張了。
當她再是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無菌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雖然說用口罩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
可是她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凌淵的。
“二叔?”
“恩,我在。”
凌淵伸出手,將她的頭發整理好。
他的手掌明明很大,可是在做著這些動作之時,卻又是異常的溫柔。
而沐天恩對著凌淵笑了笑,恩,也是沒有剛才的那么緊張了。
她知道,只要有凌淵在,那么她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到她睡醒之后,手術也就會做完了。
“二叔。”
“恩,”凌淵應著。
“合法嗎?”
沐天恩自己坐過牢,在那里呆過的人,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想要進去,可也正是因為在那里呆過,所以沐天恩知道,不能做違法的事情。
而她更是不愿意凌淵遠為了她,做出什么有罪的事情。
“放心,”凌淵點頭,“合法。”
而后沐天恩還想要說什么,可是那種對她而言,十分的熟悉的暈眩感,也是隨之而來。
緩緩的,她睜開了雙眼,最后的意識也就只是這一陣隨之而來的黑暗。
直到她再是醒來,其實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微微的,她動了動手指,卻是睜不開眼睛,外面的那些風吹在她臉上,帶有這個城市時面大海的味道。
這些光雖暖,卻也是不刺眼,這風雖然明顯,卻也不冷。
一邊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