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這一條貝戔命,真的就比得了沐天晴嗎?
凌澤在這一瞬間,是想要掐死沐天恩的,他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的腦袋扭下來,而后將她挫骨揚灰,可是最后他卻是松開了手。
死,死了多容易的。
這世間死也不過就是一個解脫,還是永遠的解脫,沒了的人,這一輩子不可能回來,而做了錯事的人,卻可以這么輕松的就解決一生,這怎么可能?
這世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了。
就這樣讓她死了,太便宜了她。
這種人就應該死一千一萬次,可就算是此,他失去的,又要怎么補回?
凌澤伸出手,然后輕輕的拍了一下沐天恩的臉。
“天恩,你最好的保佑我們能夠找到天晴,不然,你會知道,生不如死這幾個字會怎么寫?”
沐天恩垂著自己的右手,當是門再是關上之時,她突是抬起了頭,而后將自己的頭撞起在了墻面之上,一下又一下的撞了起來。
而她甚至就像感覺不到疼一般。
沐天晴失蹤了,而沐天恩卻是死了。
在那個追著他一年又一年的歲月里,當那個她想要放下,卻又放下的時間里,當那些河水灌進她的口鼻,在他對他說的那一句生不如死里面,沐天恩已經死了。
可是她為什么要活著?
她活著做什么?
為了還命啊。
這世間總有人要付出代價,總有人要承受怒火,這一切不由她承受,又應該由誰來承受?
三日過去了,他們沒有找到。
半月過去了,亦然。
一個月過去,仍是。
沐天恩推開了門,也是走進自己家里,她頂著這一頭狗啃般的頭發,腦門也是禿了一塊,她知道自己有多么可笑,也是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丑陋。
而這么惡毒的心思,也只有這么一張惡心的臉才能相配,不是嗎?
保姆一見沐天恩,那眼神也真的就是怪異的很,可是最后還是忍不下心。
“天恩小姐,你最近先別回來了。”
她好心的提醒著沐天恩,現在不是回來的時機,許蘭盈那里……
沐天恩扯了扯嘴角,她知道啊,她最好一輩子也別回來,最后逃到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如果真的如此,她當初就會聽凌淵的話。
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做。
就讓沐天晴的失蹤成為了一個迷,就像是當是被綁架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沒有人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
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也是沒有她的事。
她仍是沐天恩,也會成為唯一的沐家小姐。
可是,這還是她嗎?
她做的,她認,應該她的罪,她承擔。
她閉上眼睛,將喉嚨里面的那種難受生生的咽了下去,也是忍了下去,就連眼角那些即將要泛出來的濕氣,也都是逼了回去。
殺人兇手,沒有資格去哭。
她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她殺了自己的姐姐。
她殺了自己的親姐姐。
“沐天恩!”
突來的一聲,那種幾乎都是集齊了所有恨意扭曲的尖細聲音,那種叫著這個名子,日日詛咒,夜夜恨及的怨恨。
許蘭盈走了過來,此時她的雙眼泛紅,她的身形頓顫,她形容枯稿。
她伸出手,啪的一聲,也是扇在沐天恩的臉上,這一巴掌扇的又兇又狠,這一巴掌,幾乎都是用盡了她此生所有的力氣。
這一巴掌,也是將沐天恩扇在了地上,她只是睜著眼睛,眼球充血,眼角也是布滿了血絲,而甚至她都是聽不清楚,許蘭盈在說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