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抬頭,雖然沒有用眼睛去看,可是她卻是知道,此時所有人視線都是放在她這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是在此地。
她抬起了手,也是將杯子端在自己的頭頂,而后將杯子里面的酒從頭頂上方給自己倒了下去,而她,無所謂的平視著前方。
而后將杯子放在了桌上,也是任著那些酒從她腦袋上面流了下來。
“哦,沐二小姐到是好興致啊。”
一個女人嬌笑出了聲,也是將自己笑的花枝招展了,“原來你竟有這樣的嗜好,也是真的讓人瓜目相看。”
沐天恩將帽子再是帶到了自己的頭上,別人辱我,欺我,罵我,那又如何?
她現在的耳朵只有一片的蜂鳴之聲,她聽不到。
還有,這里的人,她又認識嗎?既不認識的,他們想要笑,那是他們的事,怎么的,難不成,還要將這一幕拍下來,再是上電視嗎?
她沐天恩何德何能,竟然還有一日,可以上到電視上面,她是不是也是可以說上一句,她很榮幸,他何其有幸,她三生有幸。
凌澤站直了身體,也是將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褲子口袋內,然后站在了沐天恩的身邊。
抱歉個個位,我老婆腦子有些不好,讓大家見笑了。
而他的一句腦子不好,也是讓眾人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別人聽到的可能就是那一句腦子不好,可是之于沐天恩而言,卻是因為那一句老婆,讓她那顆本就已經死寂的心,竟然有些絲絲的感動在了其內。
她明明知道,這是糖衣炮彈,她也明明知道,現在有多甜,后面就會有疼,可她還是喜悅了,還是感動了,也感覺是喜歡了。
“走吧,”凌澤不是沒有發現沐天恩眼中一閃而過的那些光亮,就連她本就是有些寡淡的臉,此時也都是明媚了一些。
可是,他會很快抹黑的,很快的……
沐天恩低下頭,也是跟在凌澤的身后,結果就在她要走到門口之時,有人卻是向她撞了過來,也是讓一時沒有準備的她,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她頭上的那頂帽子也是被人給拽掉,再是踢走。
當她抬起了頭,就看到那個女人正居高臨下的嘲笑著她。
“沐二小姐是不是鞋子不合腳啊,怎么就連走路都是會摔膠的,我看沐二小姐還是換一雙好的鞋子。”
她明明是勸著的,可誰都是可以看的出來,她臉上那一抹幾乎都是沒有隱藏的嘲笑。
而凌澤只是站在門口,卻是連腳步都是未曾移動過半步。
沐天恩從地上爬了起來,也是穿好自己的鞋子,對,這鞋是不適合,可是適不適合,是她的事,與別人有關嗎?
她欠了沐家,欠了凌澤,欠了他們一個沐天晴。
可是她欠過別人的嗎?
她再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帽子,拍了拍,也是戴在了頭上,然后,她伸出手從桌上拿起了一杯紅酒。
女人還是笑著,有恃無恐,還是是什么,沐天恩并不知道,她只是知道,這個女人潑了她酒,一杯。
她將手中的杯子抬高,而后就在所有人都是沒有注意到之時,一大杯的紅酒直接就潑到了那個女人的臉上。
瞬間,全場的都是安靜了,剛才還在笑著的人,也是跟著轟然靜了。
甚至就連那個女人也是半天才反應了過來,然后就是一陣公雞一樣的尖叫聲。
沐天恩將杯子放了下來,轉身就走。
就連一邊宋元越,也都是豎起了大拇指。
“霸氣!”
原來還以為是一只小綿陽,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原來在這樣的一幅軟棉的性子之下,卻是一幅可以咬人的牙齒。
他再是嘖了一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