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時間很短。
短的不知道有多少,五年三年,一年,甚至還會是更短。
身后的玻璃上方,也是倒影了兩人的身影,還有此時無人可知,那兩顆本來都是不可能靠近,不可能接近的心,相互碰撞之后的燦爛花火。
如果生命只有一日。
他們要怎么過?
就如同現在。
沐天恩撩了一些水,灑到了自己的臉上,而后她輕輕撫著自己臉,然后搖了搖頭。
再是用涼水冰著自己的臉,都是感覺自己快要著了火。
直到她冷靜了之后,這才開始煮起了面,還好面還沒有煮到了鍋里,不然,他們可能晚上只能要喝面湯了。
她將面端了出來,也是放在凌澤的面前,而凌澤拿起了筷子,就吃了起來,可能也是餓及了,端起碗就吃了。
這不是什么特別的料理,只是一碗普通的面條,可是如今吃進他的嘴里,卻是意外的好吃,也是比起他吃過的很多東西,都是好吃,當然最主要的事,很飽肚子。
一碗面條下肚,再是加上半碗的湯,這面條果真是好吃。
至于沐天恩,則是吃著自己的白面條,她到是想要吃一碗,像是凌澤那樣的面條,就是可惜,她吃不起,只能吃著白面條。
而凌澤對她的白面條沒有一絲想吃的意思。
他可是吃不下沐天恩這么白生生的面條,哪怕餓著都是不吃,所以沐天恩完全可以放心,她的面條現在十分安全,絕對不會有人過來搶,就連一條也都是沒有人搶。
“明天我帶著你剪下頭發。”
凌澤輕輕撫著沐天恩的短發,都是長到了耳朵了,長了,不過是沒有什么型,不過只要遇到手法比較好的發型設計師,就一定可以讓她大變樣子的。
“好,”沐天恩無所謂。
“就是,我們真的能去嗎?”
她是有些擔心他們的病,凌澤現在已經是病了,而她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染不上,她的命已經同凌澤連在了一起,他們兩個人若病一起病,若好一起好。
她只是擔心,他們出去,會不會給別人惹出麻煩?
凌澤再是揉了揉沐天恩的頭發,“沒事。只是剪個頭發,不會出事的。”
這病要說麻煩真是麻煩,要說危險也是十分危險,可是傳染的途徑,卻是有限的,所以只要注意,不會傳染給別人。
而在這一方面,不得不說,凌澤與沐天恩都是相同的,他們都不是那種會去報復別人之人,也不是那種自己死也要別人陪葬之人,他們的道德觀念相同。
“我去洗碗了,”沐天恩將兩個碗端了起來,也是往廚房里面走去。
等到將廚房里面的東西,收拾好了之后,當是她再是出來,就見凌澤正在沙發那里坐著,似是在等著什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