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是那輛車離開之后,沐天恩這才是抬起了臉。
“你們真的以為開走了,我就認不出你們了?”
她突是笑了,可是笑的卻是心中難受不已。
如果早知道會這樣的,當初就算在你們生了我,卻是沒有掐死我,我也會將自己弄死。
“你們恨我,可是我又何嘗的不恨你們。”
恨那二十年的不聞不問,恨他們只是拿她當成了產血的工具,恨著許蘭盈將她的頭發一縷一縷的撕掉。
也是恨著沐林從來都是為為她說過一句話。
原來,在他們的心里,真的就是恨不得撞死她,就連一丁點的憐惜都是不愿意給她。
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世上沒有她,沒有生過她,那么現在也是沒有沐天晴,沐天晴是命是怎么來的?
是沐天恩用自己的血,用自己的骨頭一年一年的養起來的。
這世上從來都是沒有誰真的欠誰一說。
如果真的要算起,她是欠了沐天晴一命,那么這世上誰能算一下,沐天晴到底欠了她多少條命?
而這些命,誰給她還?
她的血誰還?
她的骨髓誰還?
擦了一下自己的臉,她站了起來,卻是感覺腿很疼,當是她低下頭之時,就看到自己的腿被掛了很長一道傷口,還在向下流著血。
她抱緊懷中的衣服,卻是舍不得拿衣服用,就只能讓這些血流著。
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個電子手表還在,好像也是能用,可她卻是不知道要不要打?
就在她還在猶豫之時,胳膊卻是震了一下,她從包里拿出了手機,也是將電話轉到了手機上面。
“在外面嗎?”
凌澤將手中的筆放在桌上,時間也是差不多了,難不成還沒有來嗎?
“恩,出來了。”
沐天恩握緊了手機,卻是始終都是沒有說什么,她好像很多時候都會讓自己的這么狼狽,可是最后能幫她也就只有她自己。
所以她已經習慣了遭遇這些。
有不甘心,有疼,也有氣,可是這些并不能真正的幫助她,能幫她的,還是只有她自己。
“什么時候過來?”凌澤再是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我馬上就要下班了,等我下班,就帶你去醫院看牙醫去,如果這一次沒事了,那么恭喜你,以后就不用再是看牙醫了。”
“好啊,”沐天恩小聲吸了一下鼻子,也是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快上一些。
“沒事,”凌澤安慰著她,“又不是真讓你去拔牙的,你也別這么的緊張,也不用這么的視死如歸。”
“恩,”沐天恩又是輕應了一句,然后在自己的包里翻了起來,總算也是翻出來一包紙巾出來,然后她將紙巾按在自己的腿上,卻是不由的嘶了一聲。
還真是疼了,現在還看不出到底傷到了哪里,不過應該是不會輕的。
“怎么了?”
凌澤坐直了身體,好像也是聽到沐天恩聲音里面的怪異。
“沒事,”沐天恩拿紙巾按在自己的腿上,疼的身上的肌肉都是緊張著,額頭上方也是滲出了不少冷汗出來,可是最后她還是盡量維持著,自的聲音里面的平靜以及輕快。
“只是掛到了一些頭發。”
她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也是四處的張望著,想著一會要怎么過去?
“凌澤,你很忙嗎?”
她低下頭,再是按住自己的傷口,手指再是用力的一個緊握,就連指甲也都是掐進了自己的手心里面。
“有些,”凌澤對著桌上的這一堆文件,實在也是感覺頭疼,就是因為要抽出時間,所以他才要將這些都是做完,不然的話,晚上可能還要加一次班才行。
他這個老板當的,有時比起員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