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與非，你聽我說。”

他長吸了一口氣，也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他聲音里面的粗氣，也能聽出他的緊張與恐懼，這不是小事，這是人命關大的大事，一個搞不好，真的會出人命的。

“你找一些干凈的布，先是幫她包起來，你上學之時，有沒有學過基礎的急救知識？”

他記得這些他們都是學過的，包括失血過多，包扎止血，他們雖然不是醫學生，可是這些基本的常識，不可能不會？

“學，學過。”

湯與非學過啊，“可是我忘記了。”

不對，可能她也不是忘了，她當是根本就沒有好好學，怕是她當時，都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

可能是逃課了，也有可能呆在學校里面閑逛。

可是她有印象的，她看過書，她也是留意過。

但是她就是想不起來，那怎么辦？

“湯與非，你必須想起來。”

電話里面的聲音，讓湯與非的手再是抖了一下。

湯與非咬了一下牙，小心將沐天恩的頭放在了地上，人也是站了起來。

對，她要想起來，她一定要想起來，這樣到底要怎么急救？

對了，壓迫止血，就是壓迫止血的。

她連忙在四處找著，找著干凈的東西，而她一把就抓住了床單，也是將床單扯了過來，纏在沐天恩的手腕上面。

可是她很害怕，只要她一動，那些血就會流出來，血流的很多很多……

“別怕……”

突然的，湯與非竟然聽到了沐天恩的聲音。

“天恩，你沒死？”

而她終于忍不住的大哭了起來，。

沐天恩感覺自己的頭很疼，她現在也就只有這么一點的力氣了。

湯與非用力將手按在了她的手腕之上，可是還能感覺到，那些正在不斷向外面流著的血。

沐天恩微微抬起自己的眼睫，她好像真的要看不清人了。

“與非……”她喊著湯與非的名子。

“恩，我在，我在。”

湯與非仍是哭著，將臉上的妝都是哭花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說我自殺的，與別人都是無關，好不好？”

湯與非搖頭，“不，你不是自殺的，你絕對不是自殺的人，我認識的沐天恩不會自殺，門是從外面反鎖的，你也自救過了，你不是自殺。”

“就當我是自殺的。”

沐天恩將自己的雙腿縮了起來，她有些冷，好像突然間就是冬天了，她穿著這一身的單薄，守著那一年身是血的凌澤。

她為他能做的，都是做了，不能做的，也是做了。如果他真的想要的話，那么這一條命，他拿去好了。

不是別人殺的她，她是自殺的。

“你別怕，別怕……”

湯與非的聲音都是哽咽了起來，“馬上宋元越就到了，他叫了救護車，很快就能到了，你會沒事，你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