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光終是消散了一些,而此時眼前的女人,在他的心上染上了一滴血淚。
一滴朱砂淚,想起都是疼。
更何況生生的挖掉。
砰的一聲,那一扇門終于被關上,暖黃的燈也是落在了每一處,只有桌上放著的那一個杯子。
一絲茶香氤氳,卻仍是只有一味澀字而起。
沐天恩坐了起來,突然的,她將手放在自己胸前,很奇怪的,怎么有些喘不過來氣,甚至就連她的小腹也是跟著疼了起來。
她連忙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之上,輕輕的一下又一下撫著。
她習慣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只是想要知道他回來沒有,或者在她睡著之時,他回來過,只是又是離開了。
這樣明明都是有些自欺欺人,可是她還是有些相信,因為她的耳朵有問題啊,她有可能聽不到,她也有可能是聽差了。
可是觸手的那一種冰涼,卻是讓她的血似乎也都是跟著冷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然后打開了柜子,再是從里面將自己的布熊拿了出來,再是緊緊抱在了懷中。
這一夜似乎又是一個難眠之夜,她幾乎都是睜天到了天亮,卻仍是沒有什么睡意,而指端的那一圈痕跡似乎越來越是淡了起來,可是卻仍是莫名的可以感覺到,那種仍是被針扎之時的疼痛感。
她坐了起來,再是摸了一下身邊的地方,他仍然是沒有回來。
就真的這么忙嗎,忙的就連一通電話都是沒有?
她走了出來,然后坐在了桌前,拿起了桌上的一顆西紅柿吃了起來。
酸多于甜,而什么時候,地里長出來的西紅柿,這么的不好吃了。
外面仍是一片風和日麗,可是她偏生的,越是不喜歡這樣的天氣。
而時間一分一秒而過。
可能她最是阻止不了的,就是時間的流逝,從太陽初升,到了太陽落下,只有鍋里的那一鍋老母湯,才能算是留住了一些時間,當然也是將時間濃縮在了湯里面,也只有喝著這些湯時,才會明白,原來四五小時又是怎么樣的一種意思?
外面的門響了一下,沐天恩連忙從廚房里面出來,可是感覺到的卻是一截衣角的輕錯,而后與她錯身而過,而當她再是反應了過來之時,就見凌澤已經換好了一件衣服,再是準備出去。
“等一下。”
沐天恩連忙喊住了他。
“你有事?”凌澤轉過了身,那一雙黑眸里面多了一些復雜,卻也都是快速的隱了下去。
沐天恩連忙的從廚房里面出來,而她的手心里面也是端了一碗湯過來。
“我熬了湯,你喝一些吧。”
她站在凌澤的面前,也是將湯放在他面前。
凌澤卻是沒有動,就連一根手指也都是沒有動。
“你最喜歡喝的,”沐天恩再是將手放下來,可是凌澤卻是躲開了。
“我還有事,先出去了,”他淡著聲音說著,腳步有些急,甚至可能也是迫不及待。
“凌澤,我……”
沐天恩上前,其實是想要告訴他,她懷孕了的事情,可是當是她追出來之時,凌澤卻已經開著車離開。
沐天恩閉上眼睛,這才是走了回來,而后她將湯放在自己面前,再是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而后整個房間之內,仍是那一種淡淡的橙花香味。
很香卻不是令人討厭的。
而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聞到過這樣的一種氣味。
凌澤的身上,為什么突然間,卻是多了這么一種香的。
就算是他要用香水,也不可能會用這樣的一種香型,因為這香是,女人香。
只有女人噴灑在身上,才能染上的香。
每個人因為氣息不同,哪怕用同一款的香水,最后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