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完了。”曹煒癱坐在椅子上,絕望二字像是寫在臉上一樣。
“小伙子,既然你有約戰,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師父?”
云雪難過地看向突然變得嚴肅的師父。
“我有方法可以在短時間里幫你的身體恢復到正常人的狀態,但是以你武道者的身體,估計我沒有辦法幫到你了。”師父說道。
“什么方法?”云雪一聽,簡直比曹煒還著急。
“你呀,胳膊向外拐,女大不中留。”師父看著眉頭糾成一條直線的云雪,心中不免打翻五味雜陳,并用手指狠狠地點了幾下后者的腦袋。
聽到有方法,以云雪的性子,心中的煩惱自然煙消云散,在她看來,只要能將病人治好,比任何事都要開心。
而師父口中的意思究竟是什么,曹煒自然明白,只是目前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治療身體上了。
在師徒二人互相打鬧的時候,曹煒用力地站了起來,并且一手扶著腰部,漸漸呈九十度彎腰下去,鞠躬道“前輩,究竟是什么方法,還請告知,等身體恢復之后,前輩若有需要我的地方,義不容辭。”
“哎呀,你趕緊起來,好好坐著,有方法也是我去弄,你等著就成。”云雪頓時生氣道。
從小生活在山中的云雪從未見過男子,雖然在書籍上面能夠獲得這方面的知識,但是真實接觸還是第一次。
在這三個月里,云雪無微不至的照顧,師父都看在眼里,她眼神流露出對眼前這位男子的神態,根本就不是一個醫者所擁有的。
師父心知肚明,少女懷春,這是連神仙都無法幸免的,所以當認定曹煒并非壞人時,師父也就將芥蒂放下了。
“你既然打到黑猩猩,就說明你對不周山有一定的了解,我需要你上山,沒意見吧?”
“沒有。”
“什么?上山?師父,他這個樣子哪能上山?”云雪頓時急了起來,連連拉著師父的手問道。
“山腰上有一顆虎腰草,形似虎背,色呈黃,聞之有刺激異味,嚴重可催吐,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中,常有虎獸守護。你去取來,我可將你完全治愈。”
師父將虎腰草的信息清楚表述出來,根本沒有理會云雪的情緒。
“好,我現在就出發。”
“等會,你現在的身體過去簡直就是十死無生,確定不熟悉好身體再去?”
師父看著如此著急的曹煒,不由得心軟,多問了一句。隨后又突然想明白了,在曹煒回頭時的那個眼神中,有著堅毅。
“你等一下,我跟著你去。”云雪左右為難,一邊是病人,一邊是自己的師父,在心中稍微衡量了一下后,云雪說道“師父,對不起,這次我沒有聽您的話。”
隨后,學著曹煒的鞠躬方式,也向師父敬了一次,緊接著轉身跑了出去。
“站住!”
云雪身后傳來了師父不容置疑的聲音,頓時令得云雪有些害怕,站在原地的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看著曹煒的背影,心中似乎決定了什么。
在云雪左腳即將邁出的那一刻,師父開口了。
“我這里有一瓶隱匿丹,記得保護好自己。”說著,師父從袖口中拿出一瓶丹藥,朝云雪那扔了過去。
接過丹藥,一瞬間,云雪的心里的某刻弦被勾了起來,眼中低落的淚水在心中蕩起千層浪,看著自己師父滿是皺紋的臉,不得釋懷。
而在云雪難過的同時,師父站在屋子內,臉上的慈祥像是雨后的陽光,伸出右手,前后擺動著,像是在說去吧乖孩子。
隨即,云雪收好丹藥,快步跑了起來,扶著一瘸一拐的曹煒。
“我的名字叫云雪,你呢?”
“曹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