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溫情。
可是沒多久,從空氣中漸漸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看著依舊呆在原地的云雪,曹煒心中一股不祥預(yù)感逐漸升起。
將手中的花瓣灑開,大步地走向屋子內(nèi),頓時心底的怒火猛然噴發(fā)出來。
“曹煒,我該怎么辦?”
曹煒看著說了好幾遍同一句話的云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手臂被云雪緊緊握著,從她的手的抖動不難看出,此時此刻云雪究竟有多么的害怕。
曹煒生氣地環(huán)顧著四周,以木搭建成的露天小院子被血跡給沾染成黑紅色,不僅一處,這種景觀就像是有人刻意為之,將大量的血液往墻上噴灑。
而這大量的血液,很明顯,是來自小院子里正中間,倒在早已凝固的血泊之中的師父。
從血跡的凝固程度來看,師父已經(jīng)死亡好幾天了。
而且其肚子上,有一道成年男子手掌長度的傷口,估計是重型冷兵器所致。
“云雪,云雪?”
曹煒看著發(fā)呆了半天的云雪,也不知道該怎么去安慰,畢竟在他眼中,死亡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叫了半天,云雪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依舊是睜大著雙眼,嘴里似乎一直在念叨著什么,但是曹煒根本聽不見。
到了夜晚,好不容易才將云雪勸回屋子里,外面下著大雨,肆意地沖刷著血跡。
已經(jīng)被曹煒抬到房間里,用白布將其蓋了起來。
而云雪依舊是一聲不吭,抱著自己的膝蓋在師父身旁靜靜地坐著。
要不是能夠從她的眼角中看到時而流出來的淚水,曹煒都差點(diǎn)以為是悲傷過度昏死過去了。
家中的廚房是那種老式的生火廚房,但是這顯然難不倒曹煒。只是他對于室內(nèi)的菜有些疑惑,深居山中,卻有都市的包裝菜品。
打算事后再詢問云雪,所以此刻已經(jīng)將之拋在腦后,三下五除二的速度,一碗冒著熱氣的齋面從曹煒手中遞到了云雪眼前。
“吃點(diǎn)?”
云雪并沒有回應(yīng),整個人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曹煒將面放在一邊,自己也坐了下來,輕輕嘆了一口氣后,自顧自地掀起了白布。
“你知道師父她有什么仇家嗎?”
聽了曹煒的問話,云雪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曹煒也沒多想,估計就算有仇家,師父也未必會將事情告訴云雪。
將師父身上的衣服褪去,渾身上下,全是疤痕,兩只手指都數(shù)不上來。其中最顯眼最深的,莫過于肚子上方的傷口了,看到畫面,都能讓曹煒這種見慣生死的人都倒吸一口氣。
腦中不禁開始幻想著這里最后的打斗場景,手無縛雞之力的師父,在一個高手面前,被其手中武器任意揮砍,每一下,都讓體內(nèi)的血成箭般飛出,射在墻上。
而兇手估計是有奪寶之類的目的,一次次的折磨都沒能讓師父開口,最后憤怒之下將其擊殺,最后再屋里一通翻箱倒柜,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寶物之后,憤然離去。
而兇手使用的武器,根據(jù)傷口長度和寬度,加上異能者的因素,很大可能是云雪曾經(jīng)介紹過的五大兵器的老三——斧頭。
出現(xiàn)這種事情,曹煒哪里好直接離開,在這里守了好幾天,就怕兇手原路返回。
在這幾天里,曹煒一部分時間用來修習(xí)影游破山密卷,其余的時間則是用來安慰云雪。
雖然這件事情對云雪來說打擊很大,但是身為異能者,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面對死亡的心理準(zhǔn)備,只是對于師父二人相依為命的過往,云雪一時難以釋懷。
估測了第七天,云雪在曹煒各種安排下,將師父好生安葬了起來。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