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從來是都是師父與外界接觸,從來不讓云雪過問,導(dǎo)致現(xiàn)在的蠟燭已經(jīng)用完了。
夜色降臨之后,只有站在走廊上,依靠一點點的月光才能看得清四周的事物。
安撫好云雪的情緒之后,曹煒也回到了這幾天他住的房間。
“靈靈?”自從能量恢復(fù)之后,曹煒每天必做的事情,就是為靈靈補充能量。
可是這么多天過去了,灌輸?shù)哪芰吭缫呀?jīng)達到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異能者所應(yīng)具備的能量了。
不論曹煒如何呼叫,靈靈依舊是暗淡的一團光球,沒有一絲生機。
“估計明天就要回去了,期限將至,也不知道中珠市的情況究竟怎么樣了。”沒有靈靈的回應(yīng),曹煒心里著實不習(xí)慣,只得對著光球自言自語地說了起來。
在離開中珠市前往不周山的時候,曹煒就交代了若是有什么情況,給他發(fā)郵件。
可是手機在和黑猩猩戰(zhàn)斗的時候被破壞了,無法接收郵件就算了,居然自己受傷前前后后足足五個月,每次思緒一去到中珠市,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焦灼感。
做好打算之后,曹煒也沒心情修行,只好趁著云雪還沒入睡,準(zhǔn)備將決定告知一下。
黑夜對其他人或許擁有,但是曹煒本就是生存在黑暗之中的一份子,眼睛對黑色早已經(jīng)習(xí)慣。
院子從上往下看,是一個正方形的構(gòu)造,曹煒跨過半個長廊,來到房間的正對面,也是云雪的閨房。
“叩叩叩。”
曹煒在門上輕輕敲了三下,說道“云雪,睡了嗎?”
隔了好久,房間內(nèi)一直沒有動靜,云雪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曹煒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這個點也沒有到睡覺的時間,說不定心情還是不太好。
一邊想著,一邊輕輕嘆了口氣,正準(zhǔn)備抬腳往回走時,從房間里傳來了一道奇怪的聲音。
曹煒馬上轉(zhuǎn)過身體,緊靠在門外,耳朵盡可能地貼在門縫之中。
“呃、呃”
房間又一次傳出了另外一種聲音,不過這種聲音對于曹煒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
來不及進行任何思考,曹煒立即撞開木門,一道風(fēng)景映入眼里,果然不出曹煒?biāo)希蒲┡郎狭朔宽敚谏系酢?
剛剛的第一道聲音,就是云雪難受之下,雙腳亂動踢道了椅子發(fā)出的聲音。
心念一閃,武道能量聚集在雙腳上。從口袋里拿出了山洞中獲得的鏢,握在手中往繩子上甩去。
曹煒緊接著鏢的步伐,雙腳一躍,在繩子斷開的瞬間,跑到云雪正下方,將落下的云雪穩(wěn)穩(wěn)接住。
“咳咳。”
云雪狠狠將曹煒的身體推開,自己反倒是在力的作用下往后退了幾步,因為上吊的原因,脖子上有著深深的割痕,不停地咳嗽著。
“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嗎?”曹煒雖然有點生氣,但是他明白這種失去親人的感受,所以在情緒的控制上也盡量在為云雪著想。
“你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云雪托著疲憊的身軀,即使黑夜已經(jīng)籠罩了下來,卻依舊能看到她眼眶的血紅色。
止不住的淚水在這一瞬間完全爆發(fā)出來,云雪使勁地拍打著曹煒的上身,時而也往臉上刮了幾次。
曹煒也沒有說話,任由云雪發(fā)泄。
這幾天下來,云雪幾乎沒有真正放聲哭泣過,壓在她心里的悲傷得不到釋放,正好借此機會,讓她打讓她罵。
“我連殺死師父的兇手都不知道。”
“我根本沒有能力去報仇。”
“你為什么要救我,我只有師父一個親人,讓我一起死好不好。”
撕心裂肺地吶喊,傳遍了整個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