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偉軍沉重地呼出一口濁氣,默默地將自己的武器放回腰間。
“這種武器是沒有用的,對于異能者來說,能量可以慢慢將這種傷口恢復過來。”云雪哽咽了一聲,說道。
“什么?”江偉軍等人驚訝地望著云雪,對于她說的話,完全不敢相信。
馬巖也聽到了,他自從獲得了能量,也慢慢感受到了云雪說的那種玄之又玄的事情。
一點點輕傷,只要能量掠過,都能恢復地七七八八。而且這種恢復完全是能量的自主意識的結果,根本不需要主人去進行指揮。
“那,那要怎么做才可以完全殺死?”狄通壯著膽子問道。
“把頭切下來。”云雪說道。
嘶
眾人皆是心中一嘆,說實話,江偉軍殺過人,但是他不會特別殘忍,將對手殺死后,至少會留個全尸,并且有充足的時間下,他會幫敵人埋起來。
但是此刻需要他將肯德極的頭顱切下來,他有點于心不忍。
“江局,要不我去吧?”狄通是了解江偉軍的,知道他最禁忌的事情,所以連忙說道。
“不,我來吧,我不希望你承受這些。”
默默回應了一句后,曹煒也示意了他一眼。江偉軍跟隨著曹煒的視線,觸碰著曹煒的褲袋子里,發現有一個鏢,鋒利十足,感覺用手輕輕在上面滑動一下,都能將肉給切開兩半。
江偉軍知道,以目前的條件,只有這把鏢,才能將頭砍下來。心中給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后,來到肯德極身前。
閉著眼睛,用力地用鏢頭刺向肯德極的脖子,隨后向側邊割去。
自此,曹煒和肯德極的約戰,以肯德極的戰敗告終,但是曹煒同樣受了重傷,在確認了肯德極的死亡后,他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馬巖等人在云雪的治療下,致命的傷勢已經恢復過來了,因為治療能量的短缺,暫時被江偉軍等人送去了醫院。
如今云雪不知道如何通知林虎,只能依托林正風的關系,以及昨夜與江偉軍的一面之緣,讓警總局的全體人員出動,將周圍一切可能察覺到危機的人搜尋出來,借搜集證據之名,委婉地將事情定義成縱火集團作案。
之后,云雪則是一直守在曹煒身邊,盡管醫院已經做了將近十小時的手術,也無法將其喚醒。
為此醫院的相關領導還就曹煒一病展開全華族大陸上的醫學研討會,研究討論如何能夠修復曹煒身上的傷勢。本來這種病狀醫院會直接定義成植物人,但是經過江偉軍的再三請求,以及向上級提交報告,才將事情挽回過來。
但是這一切舉動,在云雪眼中看來,都是徒勞。連自己的治療能量都不管用,普通層面的醫療水平又能治愈到什么程度。
林詩雨所在的病房,是比較普通的,本來江偉軍想幫她弄間獨立病房,也是因為云雪的示意下,才轉來的普通病房。
此刻林詩雨的母親在幫著削蘋果,在外面等候的警員也準備進去做了一個詳細的筆錄。
一切正常有序地進行著,云雪每天白天用來恢復治療能量,夜晚就全部用來治療曹煒。
就這樣日子過去了一周,肯德極的身體也已經被相關部門調查出其背景后,帶了回去。
一個家庭接收到了肯德極后,驚訝之下表情卻沒有任何悲傷與憐惜,唯獨擁有恐懼。
這個家庭里只有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很正常地就聯想到是夫妻,但是從警局調查出來的結果,是肯德極的生父母,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他們在警員離開后,立刻拿起電話撥打起來。
等待接通的時候,他們的臉色明顯是害怕的,當他們將事情告知電話里的人的時候,帶著極度的恐慌,相互擁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