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姐,不曾想這小女子看起來知書達理柔美文靜,但他輕言薄語還沒說出兩句,就被這女子三兩句懟的他悻悻的說不下去,久而久之,張少陽也明白了,這女人,可不比尋常女子,還是少惹為妙。
高靜姝邁著步子緩緩走上了臺,木臺剛剛被丁四叔那一劍劈得一片狼藉,高靜姝就站在那個坑邊,看著轎子里面的吐蕃公主。
“武斗倒是簡單,分個勝負即可,這文斗的法子倒是很多,不知道公主想怎么比?”
女子相斗最是可怕,尤其是兩個都自視甚高的女子,張少陽可不想卷進去,一想這個風頭還是讓給高靜姝好了。
吐蕃公主淡淡一笑“我聽說你們宋人有個‘斗草’的游戲很有意思,我倒是很感興趣,不妨請妹妹講解一二?”
“公主果然見多識廣,我們這民間的小把戲居然也懂的,所謂斗草,便是公主報上一種草名,我便對上一種草名,要求字義相對,位置相同,且音調(diào)和諧,若是公主報了一種草名小女子答不上來,那便是我輸了。”高靜姝笑得甜美,讓臺下一眾男人皆看的如癡如醉。
“哦?若只是這樣來斗,感覺少了點意思,倒不如換個玩法?”
“公主請出題!”
吐蕃公主略沉吟了一番,隨后說道“世人皆嘆曇花一現(xiàn),不知晝夜,這曇花雖是好看,卻只是一瞬,開的快敗的也快,我們不妨來辯一辯,對曇花而言,這是幸還是不幸?”
張靜姝想了想便說“世界之大,萬物共生,莊子曾言‘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又言‘上古有大椿者,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無論是朝菌蟪蛄,亦或是幾萬載的大椿,皆是世間大勢左右,何談幸與不幸?”
“妹妹這話說的不對,我倒覺得,于曇花而言,倒是幸事,花期再久,也難長存于世,世人看的久了也會心生厭煩,而曇花即開即敗,卻深得世人傳頌悲憫,這是其一,妹妹說了這天下大勢,豈會不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之理,這天下難得清寧,權欲橫流,便免不了隨勢而動,攪得這天下難以安寧,曇花匆匆一現(xiàn),便見不到這世間百般丑態(tài),豈不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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