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少陽一行停馬駐足在恢弘磅礴的襄陽府城樓下時,他似乎看到了曹孟德當年立于襄陽城頭,腳下是曹魏百萬師,滿眼是亂世沉浮的刀光劍影,那衰落的東漢時期,恰恰是英雄豪杰遍天下的春秋大世!
恢弘磅礴的襄陽城,可不比江陵差了!張少陽下了馬,和他并身的王自淵顯然是第一次來襄陽,看到城樓上那“襄陽”二字時,不由得念道“落日欲沒峴山西,倒著接蘺花下迷。襄陽小兒齊拍手,攔街爭唱《白銅鞮》。旁人借問笑何事,笑殺山公醉似泥。”
張少陽默不作聲,只是想著這詞的里面的兩句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瞧瞧,多么的豪放不羈!
一行人進了襄陽城,雖然天色還早,不過張少陽并不急著趕路,心中想到了那襄陽城內極負盛名的歇酒舞,臉上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一個猥瑣的笑容。
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向來閑不住的張少陽便想著去找點樂子,想來想去,似乎能帶出去的合適人選就只有那胖子一個,張少陽一向溫煦的臉上,終于是添了一丁點的憂愁,不過只是轉瞬間,臉上便又有了極大的興致。
相處了幾天,本來就看不慣張少陽的胖子似乎又對他多了幾分成見,姑且先不說他的馬把泥踢到自己身上,就說買的那匹肥馬,胖子怎么想都覺得是張少陽的陰謀詭計,不然為什么他們都一路騎在馬上逍遙自在,自己就得當個牽馬的馬夫?這個姑且也不說了,就說和自己相處了十多年的小師妹,怎么就允許那姓張的小子喊她小蟲兒了呢?
恩,師父說了,長得一表人才人模狗樣的家伙,都是一肚子壞水,最是能花言巧語欺騙良家少女。
胖子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恰好門口鬼鬼祟祟探了一個頭進來,嘿,怎么和那可恨的小子長得一模一樣?
“海哥兒?我帶你出去見見世面?”張少陽在這稱呼上可是琢磨了好久,想著叫徐兄?和這么一個暴躁至極的家伙稱兄道弟,怕是有些怪異。叫徐胖子?張少陽害怕他發起瘋來癡兒都擋不住,叫徐大哥?張少陽從上到下升起了一絲不適感,差點吐了出來。
最后敲定,海哥兒!
“滾!”胖子的火正愁沒地方發,此時這不長眼的家伙偏偏就自己送上門來,剛好用在了勁上,朝著張少陽怒罵一聲,聲音之大,那原本吵吵嚷嚷的客棧內,突然就安靜了那么頃刻。
張少陽嘿嘿一笑,也不害怕,貼上去一臉正經的道“海哥兒,你知道這襄陽最好玩的是什么嗎?”
胖子呼哧呼哧,沒有理他。
“聽說那護城河內,游人士子泛舟作詩最是一絕”見胖子沒有反應,張少陽想想似乎胖子也不愛這出,想了想,他作試探的道“聽說那入城老巷里的王八鯉魚湯冠絕襄陽?”
胖子瞇開了一只眼睛,看了一眼張少陽,然后又閉上了。
“聽說那天音坊內有個頭牌,一笑傾城,一淚亂國,最是能跳得歇酒舞,卻是比那酒還醉人?”張少陽沒了底氣。
然而胖子兩只眼睛居然都睜開了了,一臉嚴肅的道“姓張的小子,你當我好騙?這天底下還有比小師妹還漂亮的女子?”
張少陽啞然,沒想到胖子會好這口!
“嘿,若是再過五年,你那小師妹定是勝一籌,可現在嘛,小蟲兒還差了點。”張少陽一臉回味的道。
“不信,你帶我去瞧瞧,要是你胡說”胖子提了提刀,在張少陽面前晃了晃。
兩人像做虧心事一般,路過小蟲兒房間的時候,胖子腳步比張少陽還輕盈,偷摸著下了樓,癡兒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站在了邊上,手中依然抱著那柄女人劍。
襄陽城極盡繁華,街巷縱橫,往來人流不絕,街上貨物琳瑯滿目,當屬布匹綢緞最多。張家從商多年,張少陽如何不聞不問,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