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陽又劈了十幾天的水,總算是在姚三銘說的一個月內,勉強把河水劈開了,雖然就那么一眨眼時間,不過姚三銘已經相當滿意了。
張少陽這些天練得是格外起勁,不為別的,只為他爹終于能讓他干一件他喜歡的事情了。
他不知道姚三銘用了什么手段,能讓他爹改變主意,要知道從小到大他唯一不能做的事就是習武。
現在能習武了,那還不可勁的練?
現在把這劈水的功夫學會了,下一步師父是不是就該教自己學劍了?
可姚三銘又把他晾到一邊了,這些天姚三銘總在想事情,時不時負手立在洛河邊上沉思,沉思來沉思去也沒見沉思個名堂出來。
等到張少陽將水劈開這天,姚三銘大手一揮“走,為師帶你去個地方?!?
“好叻!”張少陽心想總算能出去走走了,憋在這個鬼地方和姚三銘低頭不見抬頭見,一個老頭子有啥好看的,哪有外面那漂亮姑娘好看?
姚三銘可不知道張少陽這些心思,說走就走。
這一走就走了個沒完沒了。
直到走了兩三天,張少陽才知道居然是要去杭州!
杭州?怕不是有個三千里?
早知道您告訴我一聲,好歹咱們去洛陽城買兩匹馬??!
可姚三銘說了,江湖上十幾年沒聽說過姚三銘了,不這樣走下去,誰知道我姚三銘又出山了?
這和買馬有關系嗎?
張少陽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干脆就不想了,那就走唄,都是兩條腿,誰能怕了誰!
四十多年前,姚三銘一人一劍走了一遍江湖,四十多年之后,姚三銘帶著張少陽又要走一遍江湖,看著張少陽氣血方剛,心靜如水的姚三銘倒是找到了年輕時的豪邁氣概。
現在這江湖,似乎太安靜了啊,看來江湖少了我姚三銘,就少了七分精彩。
如今的張少陽,早已經脫去了錦衣華服,穿上了適合鄉野農家的麻布青衫,別說,以前的張少陽頂多被稱作紈绔,可現在這一身裝扮,再加上肩上扛著的那把模樣奇怪的劍,怎么看都像個地痞流氓。
至于后面的姚三銘,老地痞流氓!
說是去杭州,姚三銘并沒有選擇南下的江南道,而是先向西而行走了京西北路,一路往西南而去。
本就是春回大地的好時光!一路下來花紅柳綠,草長鶯飛,便連那兩情相悅的俊男俏女也忍不住該眉來眼去了,大宋百姓延續前唐的豪放風氣,氣候剛剛暖和些,漂亮姑娘們便紛紛穿著薄薄的襦裙,大好春光一覽無遺。
那‘粉胸半掩疑晴雪’的詩句誰說的來著,怎么就那么有才?張少陽也是奇怪,以前在江陵城那么多絕色女子他都不正眼瞧的,怎么才幾個月不見女人,現在見了就不由得流口水。
有辱斯文!
明著不好意思看,那就偷著看,誰知還沒看上兩眼,便被那些個俏娘子們怒嗔一句“死不正經!”然后就捂著跑的沒影了!
張少陽就奇了怪了,這樣都能被發現?可當他回頭一看,姚三銘兩眼放光,都快湊上去看了。
“老不正經的!”張少陽不由得就罵出了聲。
“咳咳,沒大沒小?!币θ懨娌桓纳?,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
……
一路下來雞飛狗跳,好歹也有幾個想在紅顏面前表現表現的書生,躊躇好半天才跳出來指著張少陽兩人大喊大叫,各種陳詞濫調一大堆,無非就是有辱斯文、世風日下之類的。
可見那小流氓肩頭扛著一柄劍,這些書生氣的男子也只敢躲在幾丈外開罵,完全不敢靠前,表現表現就得了,難道非要和舞刀弄槍的干上一場?萬一那登徒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一激動給自己捅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