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劍中世界,張少陽在昏迷中來過一次,沒想到現在又被搞到這里來了。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啊~到底我是你主人還是你是我主人啊,動不動就把我帶到這里來。”
張少陽是真的氣,本來就心態失衡,現在還被一把劍耍的跟個狗似的,擱誰身上不糟心?
“你不就是被人拋棄過一次嗎,有什么了不起的,作為一把劍你還這么大脾氣,我被人當了十幾年的紈绔我說啥了嗎?次次省試墊底被人嘲諷我說啥了嗎?被你差點一劍搞死我說啥了嗎?好不容易拜師學劍,現在因為你我又學不成了,我說啥了嗎?”
莫名的火氣上涌,讓張少陽一股腦的將心中的不快全盤吐出,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這些年來暗地里有多少人說過他的閑言碎語,他也只是一笑置之,連他喜歡的靜姝小姐,都拿親事當做賭注,算是徹底的把他歸入難成大器的宵小,而他還得裝作趨之若鶩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覺得厭惡。
好不容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結果還是以失敗下場,現在就算自己回到江陵,安心當富家少爺,恐怕只會多一些冷嘲熱諷罷了,畢竟在江陵,離開了張清源,他什么都不是。
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失控,張少陽其實自己都嚇得不輕,他嘴上只覺得過癮,但回過神來,才感覺自己有些可笑,不敢當著人講,對著一把劍說這些有什么意義?
平復了一下心情,張少陽直視著眼前的鴻鵠劍,此刻他心中并不害怕,相反的還覺得鴻鵠劍像個剛出生就被拋棄的嬰兒一般可憐,他猶豫了一下,隨后便伸出手,說道:“大不了我不把你送出去就是了。”
鴻鵠劍居然聽懂了,它略帶怯生生的朝張少陽手掌飄去,在他指尖上輕輕碰了一下,便立刻又飄走了,如此反復嘗試了好幾次,才慢慢鉆進他的手里,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這...有些可愛有些傻是怎么回事?
張少陽無語了,這還是之前那把怨氣沖天的劍?
呵呵...
張少陽握緊了劍柄,幾乎是同一時刻,他有了一種很玄妙的感覺,這劍似乎有生命,它的所思所想他都知道,而他想做什么,它也知道,但當他細細去體會,去與劍溝通的時候,這種感覺又消失了。
他盯著手上的劍看了半天,只看到有一縷細絲狀的東西正順著劍上的印記,從他手掌流進他的身體,他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不適,反而通體舒泰,所有毛孔都微微在開合。
身體里面每一條經脈都在和這縷精氣相互呼應,而最讓張少陽覺得神奇的是,他能看到身體里面每一條經脈都在發光,延伸至四肢百骸,將身體上所有的細小創傷全部修補了一番。
“咚咚咚!”
就在張少陽沉浸在這種極度舒適的感覺中時,突然一陣敲門聲將張少陽拉回到了現實之中,張少陽一個激靈,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手上平靜如常的鴻鵠劍,剛才的一切像做夢一樣,但身體的確比剛才舒服了很多,顯然剛才那一切不只是夢。
“張少陽,還不起來,看看都什么時候了?”
張少陽疑惑的摸了摸腦袋,將劍放在桌上,然后打開房門。
奚婼站在門口,一臉的鄙視。
“喊什么喊,大早上的不讓人睡覺。”
“大早上的?你好意思說出口,這都快中午了。”奚婼沒好氣的說道。
“呃...”張少陽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的確是快到中午了,明明起的挺早來著,難道自己在那奇妙狀態里面呆了兩個時辰?
“找我干嘛?”
“今天一大早,欽差大人就出長安了,前輩讓我來告訴你,現在去知州府,完了早點趕路。”
張少陽愣了一下:“昨天剛到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