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張少陽往火堆里扔了幾根柴禾,隨后往火堆邊上湊了湊,很快身上就冒了了一陣白氣。
“師父,我這些天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說來聽聽。”
張少陽想了想便說道:“師父,出長安這些天,我一直在練習你教我的那些技巧,但怪在不管是扔石子還是劈水的功夫,我還是能夠照常使出,偏偏就是避息之法難以使用。”
姚三銘撫須一笑。
“這原因很簡單,不管是扔石子還是劈水,再或者是那筷子入木三分的本事,說的直白一些,無非都是些巧勁罷了,但凡有些悟性的,都能學個皮毛出來,你算是掌握了精髓,再加上長期的練習,早已經有了心動力隨的記憶,所以能使出來很正常?!?
“但是這些只是掌握力道的一些伎倆,算不得真正的入門,老夫教你的避息之法,其實才算是武學入門,真正開始引天地精氣入體,淬煉內丹和經脈,積蓄出足夠的內力,方才能使出毀天滅地的招式?!?
“其實我也猜到師父的用心了,不過我最近在想,既然我已經沒了內丹,失去了積蓄內力的根本,那我何不專心練習那些技巧招式,將之練到極境。”
張少陽頓了一下后才繼續道:“畢竟那些威力巨大的招式和修煉法門,肯定也是經過無數代武道高手改良而來,追根問底恐怕也是這些粗淺的招式吧?!?
說的人無意,聽的人卻是身子一震,姚三銘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說道:“你繼續說?!?
“我覺得劍道只是武道的一支,其實道理都差不多,雖然我現在學不了上乘劍術,也發揮不出一劍劍氣滾千里的劍招,但是誰能說這天下的劍道只有這一條路可走,萬一我自己走出一條不靠內力的劍道,那我不就是此道鼻祖,想想都讓人熱血沸騰?!?
聽了張少陽這番話,姚三銘呵呵一笑。
“你這小子,歪理一大堆,其實不管劍道分支有多少,到最后都是殊途同歸,你想想,前人幾百年的探索,才有了如今的劍道一途,那么多人的努力,難道就被你小子幾句話就給否定了?”
“你就算把那筷子入木的本事練得出神入化又如何?和人對敵時,別人遠遠就能一道劍氣將你劈成兩半,難不成還會和你近身搏斗等你用筷子戳他?”
聽到姚三銘的話,張少陽多少有些失落。
姚三銘看在眼里,也不忍心繼續打擊他,而是換了個語氣道:“不過你小子心思挺活絡,剛才那番話,讓老夫都不由得深思,這劍道到底源頭是什么,盡頭又是什么?!?
“師父,那你想到了嗎?”張少陽迫不及待的問。
姚三銘搖了搖頭:“這東西,沒辦法考量?!?
張少陽本想再問一些其他東西,卻在這個時候,身旁的火苗突然猛地竄起,隨后又猛地落下,像是被一股力道壓迫,無法動彈。
“有人來了?!?
姚三銘輕聲說了一句,手勢微微一抬,那火苗頓時發出‘嘭’的一聲悶響,隨后跳動起來,劇烈翻動起來。
張少陽吃了一驚,他看向那火焰的片刻功夫,忽然門外‘滴答’的雨水聲戛然而止,他愕然望向門外,只見那原本連成線的屋檐滴水,此刻竟是詭異的全部停在了空中,一顆疊一顆,嗡嗡震顫不止。
隨后那些水滴似被一股巨大力道擊中,竟是猛地朝著屋內三人射來。
姚三銘盤坐的身子如鬼魅一般直立而起,他冷哼一聲,隨手一提,靠在奚婼旁邊的雨傘已然出現在他手上,隨后他右手猛地一震,那傘‘嗡’的一聲撐開,上面殘留的雨水‘嗚拉’一聲化作水霧,頃刻間便消散在跳動的火苗之上。
眨眼間,那些沖擊而來的水滴已到跟前,姚三銘向前連走兩步,